她終於敢麵對林國清,瞧著他清俊的麵容,一時間心好像跳得更快了,讓她一時都難以理解這種近乎於興奮的感覺,“……”她好像也回答不出來。
林國清微沉了臉,“那你還是喜歡董偉?”
董偉是他外甥,這會兒自他嘴裏說出來就跟他的殺父仇人一樣,可憐的董偉!
林校可沒空替董偉感覺到可惜,在她個心裏,董偉早就翻過一頁了,盡管她有時候會想起來,也無非是為著自己上輩子的糊塗傷心,並不是為了董偉。“怎麼可能,我又沒傻,怎麼可能還喜歡他!”
林國清並沒有因為她的這個回答而高興,而是追著問她,“那你喜歡別人?”
在大街上問這種問題,當真是燒紅了林校一張以為是的老臉,微惱了起來,低嚷道,“國清舅舅,這是在街上!”怎麼就問這麼個問題,真讓她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真是陷入進退維穀之間。
可林國清並沒有顧忌這是在街上,非常堅定的想從她嘴裏得到一個清楚的說法,“你真有喜歡的人了?”
“國清舅舅!”她含羞帶惱,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要不是他支撐著自行車,恐怕她也坐不穩,“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國清瞧著小姑娘臉頰一片酡紅,越看越歡喜,“我就問問你呀,你就跟我說說唄。”
“說什麼呀,”林校羞惱著,“還不快走呀,在這裏像什麼話呀?”
林國清非不同意,大有一番她不回答,他就不走的架式。
林校簡直就是服了他了,這叫她怎麼回答?她才同他外甥分手,雖然是分得幹幹淨淨,可好歹她也要臉的,怎麼這會兒就同他好上了?——當然,她也沒想過同他好,就想這麼拖著,不想回答,這種做法雖然很大豬蹄子,也有些一言難盡,她確實是這麼想的,所以被林國清這麼一逼著問,她就懵然了。
“那怎、怎麼行?”她慌慌張張地回答,還有點難以啟齒,“別人會怎麼說我?國清舅舅,第一你同我小舅是哥們,第二你還是董偉的親舅舅,這要真……可怎麼是好?”
林國清可沒她這些想法,在他眼裏她純粹就是害羞,不肯認,“那怎麼的,我是你親舅舅了?”
就這一句,把林校的話給堵了回去,她頭疼,“那你總歸是董偉的親舅舅吧?”
“反正不是你親舅舅,”林國清揪著這句話不放,“不過是處過對象嘛,我都不計較,你計較起來,那你是不是還計較我同別人處過對象?”
林校壓根兒就沒有計較過林國清的那些過去史,畢竟也與她無關的呀,“那又沒的關係,我計較幹嘛呀。”
“那就是了,你不計較,我也不計較,”林國清說得很坦然,一副相互平等的姿態,“咱們誰也別嫌棄誰,是吧?”
林校頭更疼了,簡直就是渾身腦袋疼,這哪裏計較不計較的事,要真隻能論到計較不計較的地步,她還用得著跟他在這裏說什麼計較與不計較的事嗎?“國清舅舅,你可真……”一言難盡。
“還是你覺著我哪裏不成?”林國清追著她問,根本不給她猶豫的機會。
林校覺著自己臉上燙得厲害,忍不住從自行車後座上跳下來,兩手捂著臉頰,果然燙得驚人,也許放個雞蛋上去都能把蛋煮熟了,“你哪、哪兒都是成的,是我不成。”她說得吞吞吐吐,無非是想好好兒地說話,不想一下子拒絕得太過,得罪了他,也斷了兩人之間的合作。
“怎麼就是你不成了?”林國清瞧著她,還順勢扶了她一把,盡管她好像並不需要他扶,“我瞧著你哪裏都成呀,怎麼就不成了?”
這話把林校的嘴都堵上了,她總不能埋汰自己樣樣不行吧,自認樣樣都能過得去她現在可不樂意說自己不成,真讓他給堵著了,不由得這臉色嘛就有點難以名狀了,“國清舅舅,我真的、真的……咱們還是做朋友吧。”
她還是發了他一個朋友卡,還有點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