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蛇的計劃?”周餘生微微一愣,開口問道。
“他們這幾年又開始搜集峰核,恐怕是一直在密謀一件事,聽家中長輩說那年他們剛好還在天瀾院學習的時候,天瀾院的高層就開始徹查此事,不過最為緊張的那一百年,這些古蛇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安靜了幾百年。”
周劍南長歎了一口氣,從亭苑中站了起來,翻手覆出一塊玉簡,憑空捏在了手上。
林子的桃花已是熟了大半,清冷的清秋,桃花殘葉浮於亭苑下的池水,湍急的水流,流向了亭苑下的池水之中。
輕提筆墨,在玉簡上排了排文字,桃花落在手心,纏在了玉簡上的封口上。
“三日後,我會在天瀾院的出口等你。”周劍南甩過玉簡,軲轆的玉簡輕觸落地,飛向了周餘生。
“門在那裏。”說完,周劍南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
亦敵亦友,周餘生甚至到現在都不清楚,這種是敵人又稱不上敵人的關係,對於情侶來說,太過曖昧。
周餘生自然沒有了閑情待在這裏,起身從洞府外走了回去,臨行前,還是忍不住讚歎,“這就是土豪住的地方啊。”
翻身躍下雲鏈,久違的搖晃之感,順著那頭筆直通往多寶峰的雲鏈中,走了回去。
“楚書涵啊,你到了哪種地步了。”回首眺望著甲瀾堂洞峰,喃喃自語。
人
就是這樣,容易犯賤。
兩曰安然過去,周餘生回到了洞府再也沒有出去。
唐婉偶爾會來拜訪,都以忙著突破為由婉拒了。不過每次從洞府外的禁製看過去,唐婉似乎在那一天之後,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說不上來,但這一日洞府外來了個熟悉但許久未見的微胖少年,正是多日不見的江帆。
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極為不協調,相比以前,他似乎又胖了。
走起來就像個氣球塞進偌大的洞府之中,撐起的白袍,連走起路來都極為困難的樣子。
不過,令周餘生瞠目結舌的是,那絲毫不加以掩飾的修為,凝為實質的氣息波動,竟是突破了元象中期。
“這江帆倒真是人不可貌相。”周餘生低頭暗自說道。
不過他依舊婉拒了郭翔的前來,郭翔倒也來者不拒,在周餘生的洞府門口竟是直接趴了下來,還未等周餘生起了反應,平靜的洞府忽然傳來宛如打雷般的呼嚕聲,再然後看去,這郭翔竟是在這種環境下,睡著了。
“不是吧!”一聲不吭的從洞府內走了出去,那在洞府外沉的睡著的少年。宛如一座人形岩石,絲毫不對外界的聲響,有所反應。
周餘生無奈的搖了搖頭,背過身走回了洞府。
就這樣,一夜過去,到了下山的那一天。
這天清晨,無數靈氣朝著周餘生所在的洞府彙聚而來,最後在空中緩緩凝結出一朵遮天蔽日的祥雲。直震得整個山頭都在顫抖。
就連熟睡了一天的郭翔,都在這陣顫抖中打個個冷顫,呼之欲出的鼻涕爆了開來,從這種狀態下清醒了過來。
正當郭翔愁腸滿肚之時,忽然麵前的石門白光一閃,接著竟無聲無息的打開了,然後一個人滿麵春風的從裏麵走了出來,正是在屋內閉關了三天的周餘生。
好大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的周餘生,頓時又驚又喜,急忙上前幾步,滿嘴抱怨的說道:
“餘生,今天要下山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才開口說了幾句的江帆,突然雙眼瞪的滾圓,如同見了鬼一樣,直指著周餘生張口結舌,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你昨日找我不會就是為了下山的事情吧!”周餘生有些哭笑不得,看著昨日在自己洞府門口莫名其妙就睡著的江帆,微笑著說道。
“餘生!你的修為……。”江帆老半天才回過神來,一臉的迷茫和驚恐之色的,終於結結巴巴的問道。
“走唄,別讓別人等急了。”周餘生沒有接話,而是起身掠過雲鏈,朝著地圖上標識的出口飛去。
“好!好!好!”
因為身體的緣故,就連駕馭著江帆身體的遁光,都顯得笨拙緩慢,不過在起身飛往出口的時候,江帆竟是再度暖洋洋的熟睡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