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淮南之行 第六十八章:血化魔棺(1 / 2)

糊掉棱角,遠遠望去,似血肉模糊的臉孔,一片漆黑,然後,好像有輕細的聲音,在隱約處幽幽響起,回蕩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空間。

“魔棺?!等等。我在什麼典籍上看到過。”

這片陰暗潮濕的地穴,所有東西都很潮濕,樹木和泥土的皮膚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

在這片深不見底的洞口,似乎有著一道微弱的燭火從其中撲閃般的亮起。

但一盞孤燈,驅散不了一室的黑暗。

唯有那閃爍著詭異光芒的血色棺材,坐落在那具背朝盡頭,麵朝那具棺材的地方。

沐浴在鮮紅的血液中,宛如赤溪般在血液中滾動,那具陷在鮮紅雕紋下的棺盒,在那盞昏黃的燭光下,呈現著一種令人發指的美好。

擺放在洞穴地府兩側的牛頭馬麵,隻剩下了一具牛頭骨骼,仿佛在歲月的摧殘下,就是那具陪伴著棺材至始至終的裝飾品,都沾染了一絲棺材中的靈性。

就在周餘生沒將視線放在這裏的時候,悄然的咬動著白色遺骸下的骷髏頭。

安靜坐在地上,死時頭顱落在前方,剩下單薄的關節落在地上,頭顱卻早已不完整了。

連綿不絕的燈火從其中亮起,那具被嘴中燭光映得猙獰駭人的牛麵,在那潮濕的牆壁上,留下一個倒影和牆上那副通天徹地的壁畫。

“魔棺!那是裝載魔物的靈棺!而且看它的樣子,似乎還不是普通魔物的靈棺!可是,這淮南底下怎麼會有魔棺呢?”

震驚之餘,周餘生有些畏懼,那個血光衝天的飛天魔棺,雖是靜靜懸浮在那裏,圍繞著周圍,滿盞的燭光,依繞飛行。

看樣子就隻是個鮮紅的宛如瑪瑙般的棺材罷了。

“臭小子,你倒是看看那牆壁上的壁畫,先人會通過在壁畫上記載自己光輝的一生,從入凡至褪靈,或同這些鬼魂一般,與這些秘密一起埋入地底,無人知曉。但如今的中州,這些東西都是作為門下弟子參悟通靈的碑壁,你先看看,恐怕就知道這具魔棺的來源了。”

一片淒迷的白霧,正在周餘生發怔時,一聲味嗷,一個攢動,忽然乳白色的霧氣已從地麵上冉冉升起,環繞著那四通石碑的白霧,不知那兒來的這麼多縹緲透明的白紗,著著件價值不菲的青衫,將這方圓幾裏的地方給嚴嚴實實的罩了起來。

那麵壁畫前,一道人影突兀的凝結而出,眼神死死的注視著那麵飽經風

霜的筆畫,眼神意味深長,被拉扯下來的思緒,蘊含著令時間都頹廢的寂靜。

忽然之間,像是風聲停了,時間凝固在這個時間,凍結了一片喧囂,在靜謐的眼神中,波濤起伏。

明明看起來平淡無奇的一麵筆畫,繞是通過那思潮起伏的眼神,變得漫不經心,不同凡響。

北風怒號的初秋,是中州大陸橫遭不幸的一年,大病新愈的中州,再經過暑去寒來,風雨同舟半個世紀,終於在玄元三千年間,天下瓦解。

極北之境的出現,是這場噩夢的開端,這塊由地底衍生而出的龐地,有著千年來未有人通過的懸崖峭壁,那深處蘊含著整個中州大陸的秘密。

吾等奉師門之命,與其餘三十五人同門弟子,趕往極北之境,可是風欺雪壓,最終能夠活下來的也就隻有那麼寥寥無幾的幾人。

我在淮南漂泊了數百年歲月,再也沒有當時的那份氣節,畢竟年老色衰,牽腸掛肚,眼睜睜看著其餘幾十名同門相繼謂之夭亡,終於這寂寞的百年,如癡如醉,我同那些同門師兄們,魂歸故裏。

壁畫的最後,是一長相極為不凡,一身白衫,一柄長劍,頭頂竹帽,眼神甚是孤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