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後一縷靈氣,回歸道海,黎明,像一把利劍,劈開了默默地夜幕,迎來了初升的太陽。
周餘生的雙眼緩緩睜開,麵色紅潤,肌膚中的毛孔,緩緩閉塞,最終毛孔再也沒有了那種靈氣入體的酥麻之感。
“對了,倒是能看看陳冬的儲物戒指中到底有什麼東西。”
忽然想到,還靜靜躺在自己儲物戒指中的扳指,手中的灰芒,仍靈性十足的伸縮不定,寒光流射,讓人瞧不清其真實形狀。
心神沉入戒指空間內,在那座小小的石台上,靈氣包裹著一團雲團,而其中雲團,更是飄浮著一枚藍紅相接的戒指。
一件件奇形怪狀,熟悉或陌生的物品,被周餘生翻了出來,雖然過程有些艱難的在滲入他人先前的戒指時,戒指會有莫名的抵觸之感。
不過周餘生神魂本來就非同一般,輕觸著戒指上的屏障時,鋒利的神魂,猶如一把撕裂著破碎紙麵的利劍,本就黯淡一片的光影,曲直進入。
他漸漸有些驚歎,陳冬身上雜七雜八的東西還真不少,其中有許多一看就是要命的東西。
一管寒光影射的袖箭。
一顆圓潤的唐門暗器,唐門暗器的表麵,為了區別唐門與其他一些不入流的煉器家族,會在唐門暗器上刻印唐氏的符號。
一座宛如山峰般的法器,金光閃閃,看其形,重達千斤,非凡人俗力能驅使的法器。
……
隨著物品的增多,周餘生的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越是翻找得仔細,越是感到心驚。
這時他才了解到,當初和陳冬動手,是多麼的僥幸。要不是對手畏首畏尾,他恐怕早就嗚呼哀哉了。
而這些東西最令周餘生慶幸的是,當青衫道人出言提醒那些像個舍利子串聯在一條青線上的雷門,竟足足有七八顆之多。
雷門石珠上,表麵斑駁,有著數條從石珠上裂開的裂縫,沿著裂縫的外圈,是黑色的火焰。
而那些在裂縫之中隱隱流動的流光,則是沿著黑色火焰的青紅火漿。
擦了擦臉上的冷汗,周餘生自我嘲笑了一番:“自己一個大活人,竟被死人的東西,給嚇得不輕。”
終於搜索完畢,周餘生開始挨個研究,在青衫道人認定了有些東西是不俗之物後,開始研究其使用方法。
他用法力裹住雙手,把灰芒夾在兩手之間輕輕一搓,灰芒上的光華立刻消潰散盡,露出了其廬山真麵目。竟然是一道符籙,而且一張刻印著凶獸和祥雲相互爭鬥的奇特符籙。
踩在凶獸上的祥雲,會在注入靈氣後,符籙上的圖案就會發生變化,凶獸反撲,祥雲掙紮劇烈,始終擺脫不了凶獸的惡影。
像這樣變幻莫測的符籙,莫說是周餘生頭一次見到,就是在扳指空間平
靜的注視著這些會讓無數人眼紅心跳的寶物的青衫道人,都是疑惑的輕咦了一聲。
如同真的相仿,並且沒有法力催動下,符籙就自行散發著淡淡的流光,好像真是一把絕世利劍一樣,寒氣逼人。
周餘生看到眼裏,心裏有些失望,這明顯並不是什麼飛劍之類的法寶,雖說古怪了一些,但還是一道符紙。
“這符籙我也是少見,隻知道這種符籙在一些情況下會有驚人的變化,既能防身,又能作為進攻的符籙,但是這樣的圖案,我也是第一次見。”青衫道人淡淡的說道。
“不過這東西為什麼抓著我的手不放,”
周餘生一邊擺弄著物品,一邊自言自語說著話,顯得興致勃勃。此刻,他的臉色驀然一變,看著那道封印在扳指內的奇怪符文。
那是個封印在戒指內壁的符咒,火紅的梵文,在梵文籠罩的石壁上流轉不定,豎排橫列,形如圓柱體的金缽,隱隱間,封印著其中物體的金缽,星羅棋布的插在以那種物體為陣法核心的陣法上。
圍繞著整個物體的圓盤,禁製之力忽明忽暗,時而強盛,時而衰弱,而漸漸的,周餘生發現了規律,當那件物體上的金色梵文偏藍時,禁製之力最為強盛,而偏紅時,那股禁製之力前所未有的虛弱。
“這是上古的禁製陣法,很早以前是為了保護山門的鎮山之寶,不過後來隨著這些上古禁製秘術的遺失,一些山門都見不到禁製的秘術,沒想到在這裏,還能見到如此精妙的上古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