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老板猶豫了一會兒,看了看遠處的山村,悠遠的空下麵幾縷炊煙,目光就變得柔軟起來,歎了口氣:
“二老板,你不要怪我囉嗦,我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我像你這麼大的年紀,還不知道在哪裏刨食呢,而你都獨當一麵了,我托個大,倚老賣老跟你兩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願意聽麼?”
“嗯,你。”
“我是怕你走偏啊,想我年輕那會兒,也是火氣比還大,跟著些不三不四的人成瞎混,也是擒三個打五個,8年狂飆行動,我被判了個流氓罪,判了三年,那三年,這種滋味你想象不到的,我好幾次差點餓死在裏麵,現在我聞到紅苕都還想吐,我這算是輕的,好多人進去了,一輩子都完了,好多人被活活打死,進去了就是鬼門關,千萬不能幹傻事啊。”
馮老板這話得真情流露。
“謝謝了。”
“得饒人處且饒人啊,哎,年輕人,怎麼沒有點火氣,還是需要克製啊,你是不知道,那個田野,看了我心裏酸,我不是為他心酸,我是為你啊,有時候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空,意氣用事,有時候一不心傷了別人,也把自己賠進去了,二老板你要多想想啊。”
著馮老板眼眶都有點濕潤了。
範陽看了,卻隻嗬嗬一笑。
回到家裏,趙光明趕緊過來道:“咋樣?可以走了吧?要趕緊,這都耽誤多少了,馬上就到漲水的時間了,咱們那個礦坑,搞不好都被淹了,咋的,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賣個爛皮鞋,掙什麼錢?回去挖金啊。”
“要漲水?”
“肯定要漲啊,早就漲了,大渡河搞不好都開始泄洪了,那是條河溝,水漲得晚,去年也是八月份就漲水,現在回去,把表麵的那些沙子再淘一遍,才不算虧本啊,了出來買車的,這都又耽誤半個月了,功夫都白費了啊。”
趙光明還惦記著表皮的那些沙子,抓緊時間,半個月左右應該就能全部淘出來,再咋也有兩三根條子的收成,浪費了可惜。
“沒有,老哥你再給我兩時間,我把家裏安排一下就走。”
“還要兩?你啊,你啊,咋這麼墨跡呢?你看看我,回去出了金,我還有孩子在家,可我墨跡了嗎?第二就走了,你這人咋這樣捏?”
“你別激動,兩,就兩,這一季咱們幹脆就別淘了,現在有車,專心找金脈,這次我們準備充分一些。”
趙光明沒法,也隻有答應了。
終於騰開手來辦正事了。
看看色還早,範陽叫上缺一門,開車到縣裏,買回來兩個冰櫃,和幾把分裝袋,把自己的蟲草拿了出來,裝了一袋交給他母親。讓她平時加點枸杞泡水喝。
又叮囑她母親,將這些蟲草攤開來曬幹,泥土什麼的用刷子清理一下,然後裝進分裝袋裏,放進冰櫃,一年四季不能斷電。
這批蟲草總共有00多斤,成本隻有一萬多塊錢,等到明年,翻到0萬應該是沒問題的。
還要繼續收。
這一次的西臧之行,收獲還是很大,三個人,兩個多月,像個野人一樣,用最原始的方法,淘到價值70多萬的黃金。
當務之急,肯定是繼續深入。
但皮鞋廠,他還是要安排一下。
畢竟淘金不可能搞一輩子,而且看吃飯,不準的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