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看,這小夥子長得還一表人才,深眉細眼,他旁邊依偎著那個女孩兒更是漂亮,範陽和大軍兩人穿著英國牌子的衝鋒衣,淺綠色,大軍則是迷彩,高幫山地靴,脖子上還掛著兩幅防風鏡,一看就是有錢人。
再加上中國人的身份。
讓兩個抱著步槍的厄羅斯籍大兵也跟了過來。
這場麵就像範陽是被兩個大兵護送過來。
原本坐在麻袋上抽煙的哈薩克籍苦力,和伊凡兩人都站了起來。
“你好年輕人,方便耽誤你幾分鍾麼?”
一口流利的俄語說出來,對麵的幾人都是一驚,隨後就露出喜色。
尤其是伊凡。
“你好先生,你會說俄語?”
一個會說俄語的中國老板,在現在的哈薩克可是天大的寶貝。
好處不盡。
“嗯,學過,方便耽誤你幾分鍾麼?”
掏出一包在友誼商店買的萬寶路。
身後的兩名厄羅斯籍大兵,也沒想到範陽會說俄語,其中一個瞪大了眼睛說道:“中國老板?”豎起大拇指,槍往背後一甩,就伸手到煙盒裏抽出兩支煙,遞給同伴一支,放在鼻子上聞了一下:“美國貨。”
兩個大兵拿出火機點煙。
就開始舔來了:“好煙,老板,需要什麼服務麼?我可以為你找到需要的一切,包括姑娘,你在這邊有什麼不方便的都可以跟我說,我叫伊萬。”把煙舉了一下:“在阿拉木圖我也很有實力的,需要保鏢麼?”
範陽好笑,這些厄羅斯籍的**子,還是這麼死性不改,知道他們說翻了天,隻是想蹭點好處,將那包萬寶路直接塞到這大兵的口袋裏:“你叫伊萬是吧?”
一包萬寶路進入口袋,這大兵喜出望外:“對,大伊萬,嘣。”用手做了一個爆炸的姿勢,暗指那顆5000萬tnt當量,一顆就可以炸掉米國的圓子彈。
可這在厄羅斯隻是個非常普通的名字,基督教在中世紀傳入厄羅斯,伊萬是指上帝珍愛的意思,普普通通。
範陽沒理他的暗指,毫不客氣的拉著他的衣領:“那你這身皮不要了?”
伊萬頗為不屑:“隻要你肯雇傭我,我馬上就把它脫了。”
旁邊的另一個大兵,嘴裏還叼著煙,趕緊舉手:“還有我,我,我叫弗拉基米爾.謝爾蓋耶維奇.托爾斯泰,我爺爺是第三十四別爾基切夫鐵軍機械化旅的旅長,我父親在以色列野小子特種部隊擔任射擊教練,我的槍法很準的,不信我試給你看。”嘩啦一聲,就急切的從肩膀上拉下步槍,想要來一發的樣子。
被伊萬一個耳巴子扇到腦袋上,帽子都給他打歪了:“你想進監獄?”
十幾個哈薩克籍苦力,還有伊凡,在兩個大兵麵前一句話不敢說,靠成一團,那個女孩兒則兩手抓著伊凡的袖子,整個臉都埋在了伊凡後麵。
而伊凡的眉頭緊緊皺起。
這個該死的地方,意外總是隨時發生。
“好了。”一聲略含憤怒的嗬斥,在這邊中國人就是爹,至少這兩年是,憑著中國人的身份,兩個大兵範陽絲毫不放在眼裏:“如果雇傭保鏢,我會優先考慮你們兩人的。”拿出兩張10塊錢的人民幣,一人給了一張:“一邊呆著去。”
兩個大兵看到錢眼都直了,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了過去:“好的好的,我們在那邊等你。”
大軍看到這一幕人都感覺暈乎乎的。
他又不懂俄語,就看見兩個士兵過來拿煙,說了幾句就拿錢?結果10元人民幣就給打發了。
範陽用中文說道:“沒事,厄羅斯的軍紀散漫,物資緊缺,這兩人想要當我們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