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喊,一邊還勾了勾手指。
“來了!行啊珊瑚,沒想到你竟然真能用彈弓射到魚!”正看著《地球播報》的楚楠轉頭看了一眼,便趕緊應了一聲,一邊把手機裝進衣兜,一邊快速跑向胡曉山。
半個時前,他見胡曉山從背包裏取出彈弓、箭和收線器,得知自己的這個鐵哥們兒是要用彈弓射魚的時候,還一臉的懷疑。
現在,他是徹頭徹尾地服了!
那條被線扯著不時躍出水麵的大魚,少也有二三十斤呢!
起“珊瑚”這個稱謂,其實是楚楠因為胡曉山把“楚楠”叫出“處男”的味道來,一時不忿之下,給胡曉山取的外號。
“取材”也很簡單,隻是將他姓名的三個字變了變順序而已。
而且,這個外號也與胡曉山眉心那顆痣有關:那痣長得很精致,像極了一種極萌的生物——珊瑚蟲。
但讓楚楠無語的是,這個原本是想把胡曉山叫成蟲子的外號,竟然讓其在學校裏的人氣陡增!
胡曉山本來長得就陽光帥氣,再有了這個與海洋生物學專業極為“般配”的外號,那些少見多怪的女生簡直都把他當成吉祥物了……
“這算什麼?意思而已!我們家祖輩都是漁民,捕魚的方法有的是!隻要我願意,一草一木都是捕魚利器!”一邊臭屁地著,胡曉山一邊用手腕上的收線器有條不紊地收著線。
楚楠則是拿起一旁的抄網,等到胡曉山將大魚拉到船邊之後,看準時機一下便將其撈了上來。
“以前隻知道你水性好得變態,沒想到你還有這個絕技,以後咱們要是玩兒個野外求生啥的,吃的就不用愁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一會兒我下廚,給大家做魚鍋餅子吃,保準超過五星級!”胡曉山一邊著,一邊將箭從魚身上拽下來。
“對了,我珊瑚,這周的《災情播報》剛剛報完,地表的裂縫和陷坑又多了許多,大家都沒心情玩了,你怎麼沒事人兒似的?”楚楠幫胡曉山按著正拚命掙紮的大魚,納悶地問道。
“我就嗬嗬了。咱又不是什麼神仙、超人、救世主,塌了咱頂不住,地裂了咱也粘不住,既然改變不了什麼,那就愛咋咋地唄。”胡曉山笑嗬嗬地道。
“你就阿Q吧!上星期不知道是誰,隻不過打了個雷而已,連滾帶爬就鑽到床底下去了!”楚楠抬眼看了看胡曉山,語氣頗有些玩味地道。
看著楚楠一臉的不屑,胡曉山也沒言語,隻是挑了挑眉頭笑笑,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阿Q咋了?膽子丟人嗎?
阿Q精神高深莫測的知道不?
那是懂得怎麼自我調節!
知道那些老壽星們為啥活得長不?
不單單是因為他們不愛管閑事兒。
更重要的是——他們心大!
心大懂不?
就是別人的心根針眼兒一樣大,有點事兒就睡不著覺。
可他們的心,大的能裝!
就算真塌下來了,也不耽誤人家先打個盹兒!
膽子,那是惜命!
命就一條,不稀罕一點兒怎麼行?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
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看著胡曉山那副欠揍的模樣,楚楠根本不想再搭理他。
可一抬眼,竟看到胡曉山眉心那顆痣“變異”了!
“咦?我記得你那顆痣是暗紅色的啊?怎麼成金色的了?”楚楠驚奇地道。
“從就這樣的,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在陸地上的時候,這顆痣就是暗紅色,一到了海上,就會變成金色。”胡曉山解釋道。
對此,他自己也是極為納悶,但卻是一直都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那顆痣,好像到了海上便會不由自主地“興奮”。
隱隱地,甚至還能感受到它有一種“呼之欲出”的衝動!
不過,胡曉山沒好意思的是,他的屁股上還有兩顆痣。
那兩顆痣長得更奇葩:一顆像極了一條白魚,另一顆像極了一條黑魚。
要是把兩片屁股擠到一起,活脫脫就是一幅太極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