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大明朝堂的豬隊友,一直給他送人頭,歸順的百姓就越來越多。什麼金思祖、劉瘸子之流,全都是他老爹手下的小弟。
然而人多了、各種想法兒也就多了起來。
金櫻姬他老爹畢竟是明朝人,還是想著就偷偷摸摸搞些走私貿易,不跟朝廷作對。但金思祖、劉瘸子之流要麼是造反派,要麼就是感覺當海寇比正正經經貿易省事兒,就是慫恿著金櫻姬老爹跟朝廷幹。
這樣集團的發展理念不合,分裂火並在所難免。
劉瘸子就聯絡了一批家夥,趁著宴飲的時候,造反做了金櫻姬的老爹,還淩辱了金櫻姬的娘親。
最後金櫻姬在家將的死死護衛下,才逃出升天。一直到她長大,接管了老爹的勢力,無時無刻不想著找當初那些人報仇雪恨。
“原來你跟那劉瘸子之間,竟有著如此的血海深仇.....隻是這報仇已有三五年了吧,為何還沒個結果?”
話下意識出口,何瑾很快就後悔了。
因為這話題一展開,情緒得到釋放的金櫻姬,立馬發現自己趴在何瑾的懷裏。慌忙抽身而出後,向何瑾致歉道:“大人見諒,小女子一時情難自禁,還望大人勿怪。”
何瑾內心就很苦:我怪罪個啥啊......都想讓你再趴會兒,可你能同意嗎?
可這話他不能說,還要裝作雲淡風輕的樣子,微微一擺手道繼續剛才話題道:“無妨,金船主恪守父誌,心智堅韌,實乃一代女中豪傑。隻是我覺得依金船主的性子,不會講究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吧?”
“小女子就是天朝棄民,可不是什麼君子。隻恨那個劉瘸子狡詐多端,盤踞在南海一代狡兔三窟。”
“小女子也用過各種法子,想同他決一死戰,可惜劉瘸子都避而不戰。幾番過後,也隻能先維持先父的產業,再暗暗留心調查......”
說著,金櫻姬就很怪異地看了何瑾一眼,還有些臉紅。
然後起身走到了屏風後,折騰了一會兒拿了張地圖出來,展開在何瑾的案桌上,一一指點著道:“大人請看,這是先父同小女子這二十多年,繪製的地圖。其ZhōngNánHǎi琉球這一片島嶼眾多,全是海寇盤踞之所。”
這下何瑾都顧不上金櫻姬為何臉紅了,因為此時他也興奮地臉紅了:“占城、渤尼、暹羅、真臘、爪哇、馬六甲、錫蘭、柯枝、古裏......”
“尤其這個古裏,假如我沒看錯的話,這已是印度西海岸了。咱大明的走私貿易,這麼瘋狂厲害的嗎?”
金櫻姬的神色就有些幽怨,但更多的卻是疑惑:“大人,為何小女子覺得你從未出過海,卻對海外一事知之甚多?......”
“這?......這我還得瞎編一會兒。”何瑾就樂極生悲,苦著一張臉向金櫻姬問道:“假如我說是神人托夢,你信嗎?”
“我......”金櫻姬頓時哭笑不得,模樣嬌憨可愛。
隨後她竟主動放過了這個話題,似是不想讓何瑾為難,另起話題道:“不過大人首倡大明開海一事,小女人確實驚為天人。”
“據先父說,他最早抵達古裏的時候,發現那些佛朗機人也已開始遠航了。雖未與之交戰,但先父斷言,大明日後必會跟那些紅毛鬼有場惡仗。”
“你爹太樂觀了......”
何瑾麵色頓時更苦了:大明根本就沒跟葡萄牙怎麼打,就被人用欺詐手段占了澳門。再往後就是鴉片戰爭,滿清那些長辮子被揍得老慘了,連累華夏千年的輝煌,也被列強們摁在地上摩擦......
算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不過現在自己來了......哦嗬嗬,那段屈辱的曆史,可就要被改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