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深夜危機 含鑽滿2600加更(1 / 3)

殷玄將聶青婉抱到臥室裏,拿毛巾給她擦拭身上的水珠,傷口那裏沁了水,但剛剛已經擦幹了,現在看著也沒事,但殷玄還是不大放心,去拿了上回王榆舟開的那麼多的藥膏,那些藥膏都是治淤傷的,以前她傷口的痂子結的輕,不敢用,現在倒可以用一用了。

殷玄去拿藥膏的時候,聶青婉拿了床邊的衣服先穿,還沒穿好,殷玄就拿了藥膏過來,他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將她已經蓋住傷口的衣服又給拉開,低聲:“先塗藥膏,塗好了再穿。”

聶青婉伸手拿藥膏,道:“我自己塗。”

殷玄道:“我來塗,你躺著。”

聶青婉問:“不用再裹紗布了嗎?”

殷玄道:“不用了,現在讓傷口敞著最好。”

聶青婉哦了一聲,伸手奪過殷玄手上的藥膏,自己塗。

殷玄沒勉強再奪過來,他將身上剛剛因為抱聶青婉而也弄濕的衣服脫掉,又去衣櫃前取了一套幹爽的裏衣,站那裏換著。

換衣服的時候他一直在看著坐在床上低頭塗藥的聶青婉,他想他讓王榆舟回帝都懷城了,以後都不用再喝藥了,可又怕她問為何要讓王榆舟回去。

雖然殷玄知道,她今日看了信,一定知道了拓拔明煙被聶北傷了一事,就算他現在不,明日王榆舟不來,她也會問。

殷玄想了想,麻利地將衣服換妥當,走過來往床沿一坐,看著她,還是將王榆舟回帝都懷城的一事兒了。

聶青婉沒什麼反應,隻聽著,沒應話,就專心地給傷口塗藥,藥塗在痂子上麵,很快被吸收。

聶青婉看了一眼,收起藥瓶,放在床上,她將衣服穿好,起身去洗手。

洗好手過來,放在床鋪上的藥已經被殷玄收起來了。

聶青婉看了殷玄一眼,他正坐在床沿,等著她,看到她走過來了,他伸手將她抱到懷裏,然後往床上躺了去。

聶青婉不應話,不搭話,殷玄也不再提這事兒,他隻是不想隱瞞她,該給她的就給她,她不願意提,他也就不提。

待二人躺好,殷玄抬起手,用內力熄掉了屋內所有的燭光,然後指尖一點,那牆壁上方遮擋窗戶的遮簾就往兩邊散開,露出了窗戶,月光從前後窗戶裏灑進來,仿佛那一刻,頭頂坐落在月宮之中,而他們躺在月色之上,非常有情調的一幕。

聶青婉躺靠在殷玄的肩頭,殷玄躺靠在床頭,二人就那麼依偎著,欣賞著這極致的美景。

聶青婉道:“我爹今的信中,明貴妃被聶北傷了,似乎還傷的不輕,剛剛李東樓也對你這事兒了吧?”

殷玄嗯了一聲,手臂使力將她又往懷裏摟了摟,低聲道:“了,我讓王榆舟回去就是給她看診的。”

聶青婉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知道他擔心拓拔明煙,但聶青婉也不,她隻是道:“明日再休息一,後就回去吧,或者你明可以先回去,看看她,我如今也沒事兒,我娘和我哥哥也在這裏陪著我,還有李玉宸,她也在這裏,我這邊人多,照顧我的人也多,可明貴妃如今連個太醫都請不起了,想來她很盼望你回去,你大概也憂心她,呆也呆的不安穩,不如早點回去。”

殷玄抿唇,不冷不熱地道:“我想陪誰就陪誰,不用你操心,我是去還是留,也不用你管。”

聶青婉一聽,心裏莫名的不舒服,她冷哼道:“誰管你。”

完往下一躺,又翻個身,睡了。

殷玄一時氣悶,看著她翻過去的後背,想著你就隻知道把我往外推,再抬頭看那窗戶外的月光,本來想跟她好好賞一賞月的,她偏這麼不解風情,老是喜歡提一些不相幹的人來大煞風景。

殷玄也氣的躺下去睡了,這回也不抱她了,他也是有脾氣的。

睡之前還是將遮簾給放了下來。

隻是睡著睡著又轉過身,霸道地將身邊的女孩往裏一按,吻著,欺負著,直到把她欺負到了哭,他才解氣,然後又抱著懷裏的女孩兒親著哄著吻著,慢慢的享受這夜晚裏她磨人的刁難以及這肆意的肌夫相親。

李東樓帶著殷玄的懿旨連夜趕回帝都懷城,而他在往帝都懷城趕的時候,聶北還在刑部衙門忙碌,勃律勸聶北:“少爺,很晚了,回去吧,剩下的明日再來處理。”

聶北道:“反正就剩一點兒了,處理完了再回去,反正回去了也沒事。”

勃律嘟噥:“皇上這就是想累死你的節奏。”

雖然勃律的咕噥聲很,但聶北還是聽見了,聶北抬了抬頭,笑著看了勃律一眼,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但即便知道,我也還是得做,不過,累是累了些,但離累死還遠的很,殷玄想累死我,也沒那麼容易。”

勃律哼道:“就不能稱了皇上的意。”

聶北道:“嗯。”

聶北嗯了一聲後勃律也不敢再打擾他了,就守在他旁邊,看他忙碌,半個鍾頭後,聶北終於將今的事情全部理完,然後鬆了鬆筋骨,又揉了揉眉頭,這才將起身,喊上勃律,回家。

出了刑部衙門,外麵已經一片漆黑。

刑部衙門和吏部衙門是分布在一條街上的,子街除了西街是市街外,其它三街全是官街,分布著許多衙門,不管白還是晚上,行人基本不往這邊來,當然,子西街之所以被割列成市街,也是為了方便其它三街的官差們吃飯,距離近,跑腿也快,不怕餓肚子,也不怕耽誤事情。

官街上沒人,就門口掛了兩盞大燈籠,可出了門,街道上就沒燈籠了,還好月光不錯,已經七月二十七號了,再有半個月就八月十五了,這段時間的月色格外的好,雖然遠景黑成了一團霧,可腳底下有星光與月光鋪灑,倒還看得清路基。

聶府座落在攬勝街,從子北街走過去,得經過很多條路,聶北和勃律慢悠悠地走著,一邊走著,二人一邊聊著當下時局之事,拐到西市的鬧市街了,二人就隨便找了個灶鋪,吃夜宵,吃完夜宵又半個鍾頭過去了,二人便不再耽擱,一路直奔聶府。

元令月下午去了陳府,親自見了陳璘,了暗月樓殺手晚上必然會到,讓他不要著急,往後也不要再給她發書信。

暗月樓的規矩是,談成了買賣,買主和賣主就各歸各,互不再聯係,在談定的時日之內,若暗月樓殺手沒有完成這樁人頭生意,那她這個樓主會親自現身,見買主,歸還雙倍的買金。

而沒有完成的意思就是她暗月樓的殺手失利了,而對於殺手界來,殺手失利的意思就是,殺手死了,若殺手沒死,不管對方在哪裏,殺手也一定會窮追不舍,直到完成他的任務為止。

當然,殺手界的規矩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若一個殺手死了,還可以再派下一個,再下一個,直到將這樁買賣順利達成。

但元令月這回派出的是暗月樓的最頂級殺手,若九井失利了,那她暗月樓就沒有別的殺手能完成,也就是,這樁生意做不成了,她自會現身,明原因,歸還買主雙倍買金,這是交涉前就講好的,雙方都明白。

若這樁人頭生意做成,那就更不用見,既然是從江湖上買殺手來行凶,那就明這件事是暗事,陳府不願意向外,亦不會希望暗月樓的人找上門。

元令月離開後,陳璘隻好沉住氣的等。

九井是下午申時到達的帝都懷城,到了之後就跟元令月聯係了,然後元令月就去暗中秘探聶北的行蹤,九井去聶府周邊逛了一圈,覺得在聶府周邊行動不妥,因為聶府裏有兩個血浴過九州的將領,隨便一人出來,那都不是鬧著玩的,指不定九井沒有殺成聶北,反倒自己人頭不保,所以,九井在從元令月那裏得知了聶北回府的路線後,他在南街上行動了。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之夜,陳溫斬為了抓住這個時機,當晚上吃完飯,又去了宮裏,可前腳離開,後腳他就一個縱飛,消失在了皇城街頭。

他去了哪裏,無人知道。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溫斬從陳璘嘴裏得知了暗月樓樓主現身過陳府一事,還知道暗月樓的殺手當夜就會行動,故而,他哪還有心情去宮裏了。

今夜一事,關乎到聶北的性命,亦關乎到陳府全府人的性命,若聶北真有個三長兩短,祖宗不血洗陳府才怪了。

王雲瑤在吃飯的時候聽到華圖冼弼今日去給拓拔明煙看了診,還知道當時是李東樓接住的拓拔明煙,王雲瑤把這二人都怨上了,故而,飯碗一丟,她就擦了擦嘴,先去冼府找冼弼理論,等理論完,她再去李府找李東樓。

冼弼昨有今夜請王雲瑤喝酒,但昨王雲瑤碰到了李東樓,也上去跟李東樓喝酒了,冼弼想著王雲瑤昨喝酒了,今就不要喝了吧,歇一,明再找她,故而,吃飯的時候冼弼就沒去喊王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