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是撿銀盆的聲音,然後就是匆匆忙忙奔出去的聲音,然後就是文紀在交待下人們晚點再過來的聲音。
王雲瑤:“……”
李東樓:“……”
經文紀這麼一插,李東樓就沒辦法再繼續吻王雲瑤了,他鬆開她,卻握緊她的手,滿眼開心的笑,他:“我們這算定情了嗎?”
王雲瑤翻白眼,誰跟你定情!
正開口要反駁呢,李東樓就把她的手按在了他的心口,輕聲道:“我知道你也喜歡冼弼,你不用,我看得出來,但是,你的初吻給了我,你也先與我定情,所以,在我跟他之間,你就隻能選我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做的比他更好。”
著,頓了一下,又道:“瑤瑤,在愛情裏麵,沒有人會願意把心愛的人讓給別人,我不會讓的。”
到初吻,王雲瑤就想到了那李東樓醉酒,她扶他回屋,然後不期然地一下子吻上他的那個場景。
王雲瑤不確定李東樓還記不記得那的事情,但不管他記得還是不記得,她的初吻也真的算全給他了。
王雲瑤原本想反駁的話就因為李東樓的這一席話而戛然而止,她似乎無話可,麵對這一雙真誠且情意深重的眼,她不出拒絕的話,再者,她也真的不討厭他,而且,她已經被他吻過兩次了,雖然這兩次都好像是烏龍,但吻了就是吻了,那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王雲瑤覺得這就是李東樓的奸計,選擇這麼個時候這件事,她怎麼拒絕得了呢。
拒絕不了,那就必然讓他得逞了。
王雲瑤鬱鬱地道:“什麼話都讓你了,我還能什麼?”
李東樓笑道:“你什麼都不用,點個頭就好了。”
王雲瑤瞪他:“美的你。”
李東樓笑著又將她往懷裏一抱,吻著她的發絲,低聲:“相信我,我一定能給你想要的幸福。”
王雲瑤歎氣,手臂也摟住了他,道:“好好養傷吧,就你現在的身子,除了讓我擔憂操心外,壓根給不了我安全感。”
李東樓一聽,急了:“我……”
話還沒出口,王雲瑤就推開了他,同時又吻了他一下,就這一下,李東樓完全不出話了,他隻是看著她,難掩滿臉的笑意。
王雲瑤:“我去喊文管家進來,讓他給你清洗清洗,換一身衣服,再去看看冼弼那邊的藥單。”
李東樓鬆開手,笑著點頭:“嗯!”
王雲瑤起身出去,喊了文紀進去,文紀看了她一眼,笑著招呼下人們趕緊把木桶抬進來,李東樓現在受傷,不能洗澡,木桶是換水用的,文紀也端了銀盆和毛巾進去,又讓下人們去將門口的水漬都打掃了。
等文紀一行人進了李東樓的屋,王雲瑤這才去找冼弼。
冼弼還在寫藥單,不過也快寫完了。
李公謹已經將冼弼開的用於今晚上煎熬的藥交給了下人們,下人們已經去抓了藥,又趕回來熬了。
王雲瑤過來之後冼弼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繼續寫藥單,藥單寫完,冼弼拿給了李公謹,讓李公謹找人去抓藥,等李公謹找人去抓藥的時候冼弼問王雲瑤:“文管家給李統領清洗好血跡了?”
王雲瑤道:“我來的時候文管家剛進去,大概還得一會兒。”
冼弼哦了一聲,也提步往李東樓的那個臥室進。
王雲瑤沒跟上,就站在外麵的堂屋裏等著,等文紀一行人出來,王雲瑤問了文紀,知道已經給李東樓換好衣服,冼弼正在給李東樓看查身體,王雲瑤想了想,依舊沒進去,李公謹倒是進去了,等出來,冼弼也跟著出來了,冼弼和李公謹都沒時間搭理王雲瑤,又去書房開藥單子。
王雲瑤一個人進屋,去看李東樓。
李東樓已經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屋裏的血腥味也沒了,單床好像也換了一床,他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王雲瑤見李東樓睡了,也沒打擾他,又退出來。
等冼弼開好藥,交待完如何擦,何時擦,又囑咐煎藥的時候需注意的事項,等李公謹一行人聽明白了,記下了,他這才行禮告辭。
實在是太晚了,他也得回去睡覺了,明還得去太醫院上班。
李公謹自然也不敢再留冼弼,了很多感謝的話,又親自送他到門口。
王雲瑤也跟著離開。
路上王雲瑤跟冼弼了她跟李東樓的事情,冼弼頓了一下,雖然心裏十分難過,但還是了恭喜的話,又問她:“你沒事吧?”
王雲瑤剛剛也被九井擊中一拳,但九井那一拳看著凶猛,實則沒威力,隻是把王雲瑤震暈了,讓她不要出手而已,當時吐的那一口血,也隻是內力衝擊下的一股排斥反應,這會兒完全沒事兒了。
王雲瑤搖頭:“我沒事。”
冼弼道:“還是得看看,反正祝一楠已經回華府了,你記得回去了讓他給你號號脈。”
王雲瑤道:“謝右寒傷的很重,祝一楠肯定日夜要照顧他,就不勞煩他了。”
冼弼道:“那我去給你號一下,現在就去,我送你回去,號完脈了,確定你沒事了我再回家。”
王雲瑤道:“我沒事。”
冼弼不聽,這會兒像頭倔牛一般非要親自送她回華府,到了華府也不走,非要跟她一起進去,因為謝右寒的原因,華圖被驚醒,凃毅被驚醒,祝一楠也被驚醒,他三人現在都還在竹風院,王雲峙又不在,故而,三蟄居沒人,別的院兒也沒人。
冼弼送王雲瑤回去之後,給她號了脈,然後又開了幾副藥給她,雖然她沒什麼大礙,但氣血不均,冼弼開了一些調理的藥給她,因為時間太晚了,冼弼也不讓她晚上喝,讓她明早起來了再喝。
王雲瑤聽了,冼弼又看她一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