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一路緣份(1 / 3)

聶青婉返回到謝右寒的屋子裏,又看了謝右寒一眼,然後帶著浣東和浣西離開了。

張堪帶著人將馬車駛出華府,原本應該要朝皇宮回的,可聶青婉讓他拐到攬勝街上去,她要去李府,看一看李東樓。

張堪今日一早進了宮,聽李東樓受了傷後就很想來看李東樓,但因為皇上和婉貴妃回來了,他又被皇上調到了婉貴妃身邊,故而分身乏術,就隻好忍著,沒來。

原本張堪想著等中午抽個空,或是等晚上換了崗再來看。

可還沒等中午呢,婉貴妃就要帶著他去了,張堪內心一喜,他幾乎頓都沒頓,揚起馬鞭就飛快地抽著馬趕去了李府。

李公謹上朝去了,雖然兒子受了傷,但他卻不能因為兒子受傷而不上朝。

不過在上朝之前,他還是寫了一封信讓文紀派人送到大名鄉給夏淩惠,讓她趕快回來,照顧兒子。

夏淩惠接到信的時候袁博溪還沒接到殷玄的信,李公謹上朝的時間很早,這個時候臨水舍居裏麵的人都還沒醒,就隻有王芬玉起來了。

王芬玉負責照顧夏謙的日常起居,包括早飯,義銘年紀大了,王芬玉也不讓他操勞,平時臨水舍居就隻有三個人,王芬玉一個人打理,很是輕鬆。

早餐也不會這麼早起來做,大都是辰時醒了,再去燒火做飯,那個時候做的早飯也是熱乎乎,家裏是兩個老人,這飯也不能涼了吃。

但夏途歸來了之後,這府上就多了兩個人,不過好在二舅媽是個操持家務的能手,王芬玉反而輕鬆了,這早飯、中飯和晚飯大多都是二舅媽在張羅。

但夏淩惠和李玉宸這對母女也來了後,王芬玉就不讓二舅媽一個人張羅了,偶爾也會早起來打點。

因為人多了,菜就多了,耗費的時間也多,為了能在辰時吃上飯,不是王芬玉早起備菜,就是二舅媽早起備菜,偶爾夏淩惠也會跟著早起。

昨王芬玉已經跟夏淩惠和二舅媽了,今早兒她起來備菜,故而,那兩位就沒起。

李玉宸是不做任何家務的,她也不會,隻會睡懶覺,王芬玉也沒指望她。

清晨的臨水舍居極為僻靜,所以,當噠噠的馬蹄聲響在門口的時候王芬玉一耳就聽見了,王芬玉想著,這一大清早的,誰會來臨水舍居呢?

因為聲音離的遠,又不確定就是來臨水舍居的,王芬玉就站在廚房裏沒動,直到敲門聲傳來,王芬玉這才去洗了一把手,然後過來開門。

見是李府家丁,王芬玉愣了一下,可家丁什麼都沒,隻把信送給她就走了。

王芬玉拿著信,敲了夏淩惠的房門。

夏淩惠還沒醒,不過也快醒了,她是李府的主婦,哪可能像孩子一樣貪睡,基本上睡到這個時辰也夠本了,舒仁已在隔壁的下人房收拾,王芬玉敲開了門,將信拿了進去,遞給夏淩惠,:“李府家丁送來的,不知是什麼信,三姨看看吧。”

夏淩惠嗯了一聲,伸手接信,接信的時候還在想,能是什麼信,肯定是李公謹想她了,寫信讓她回去。

這麼想著,嘴角就逸了一絲笑,可等將信展開,看完,哪還笑的出來了。

她麵龐一白,大驚出聲:“信中東樓受了傷,很重很重的傷,你三姨父讓我回去照顧他呢!”

夏淩惠急的跺腳,匆匆將信擱下,揚聲衝門外喊:“舒仁!舒仁!”

舒仁剛拾掇好,聽到夫人喊她,還如此急切,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三兩步奔過來,急聲問:“怎麼了,夫人?”

夏淩惠急道:“快來伺候我更衣,咱們回府,東樓出事了!”

舒仁一聽,當下心一驚,趕緊進屋,先是伺候夏淩惠穿衣,再洗漱梳發,這過程中,舒仁還是問了李東樓到底出了什麼事,夏淩惠信中沒寫太多,隻李東樓出事了,還是大事,舒仁見夫人這麼驚慌,也不問了。

王芬玉彎腰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信,一字一字看,看完,她將信擱下,進去勸慰夏淩惠,道:“三姨,你也別著急,信中雖寫東樓表弟受了重傷,卻他的身子無礙,你既急著回去,現下也還沒做飯,我先出去給買些包子帶上,你在路上吃。”

夏淩惠道:“不吃了,我這就走。”

著,想到李玉宸,頓了一頓,又對王芬玉:“先不要跟玉宸這事兒,我先回府看看,等我送了信來,你再,讓她先在這裏玩著,她婉貴妃不回宮,她就不回宮,那就讓她等婉貴妃回了宮之後再回去吧,難得她回來一趟,讓她玩開心些。”

王芬玉點頭:“我曉得。”

夏淩惠便不再多,想到夏謙這會兒可能還在睡覺,她也不去打擾他了,又對王芬玉:“等爹醒了,你就對他實情,我也不去向他辭行了,免得擾了他睡眠。”

王芬玉又點點頭。

夏淩惠便不再多言,喊了舒仁就走,之前來的時候是家丁趕的馬車,現在回去也是家丁趕馬車。

等夏淩惠和舒仁走了後,王芬玉看了一眼那信,拿起來,塞進了袖兜,然後繼續去廚房備菜。

二舅媽晚了半刻鍾也在起床,夏途歸也在起床,李玉宸還在睡,夏謙和義銘也差不多在悠悠轉醒,等二舅媽穿好,收拾出來,也去廚房幫王芬玉。

王芬玉就對她先了夏淩惠和舒仁已經回了陳府一事,二舅媽愣了愣,問王芬玉夏淩惠怎麼突然就回去了,王芬玉也沒隱瞞,將李東樓受傷需要人照顧一事兒了,二舅媽唏噓,亦表現出擔憂,等飯菜擺上桌,王芬玉去喊李玉宸,想著三姨前腳交待了這事兒不能對李玉宸,但哪能不,她無緣無故地走了,李玉宸肯定要問的。

所以,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圍在桌前,王芬玉就將這事兒了。

這麼一,李玉宸就啊了一聲,驚問:“東樓受了傷?”

王芬玉:“信中是這樣寫的。”

她著,掏出袖兜裏的信,先是遞給夏謙,夏謙看了,這才給李玉宸,李玉宸看了,又被夏途歸奪了過去,等夏途歸看完,這才落在義銘手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