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人隻得相視苦笑。
一個簡單的問題,往往被自己弄得更加複雜,這也是常有之事。
路一腳上真氣暗運,抹掉地上圖案,伸手用勁,把石像手指的方向緩緩移動到另外一個“兌”字上,然後三人來到離門跟前。
伸手一推,石門輕輕晃動,隱隱有軋軋聲響起,但並沒有打開。
路一重新調息片刻,雙掌貼著石門,無相梵決竭盡全力灌注於掌,內勁一吐,伴隨著一陣沉悶的響聲,石門緩緩被推開。
一股黴味撲鼻而來,三人連忙後退。
等到山風把門裏透出來的黴味吹散,路一手持火把率先走了進去,石門後是一條僅僅一人多寬的石頭通道,通道曲折向前延伸,不知有多遠,每隔一段距離石壁上都有一盞古色古香的燭台,上麵還有半截蠟燭。
路一剛剛用火把點燃蠟燭,隻見燭台突然轉動,耳中就聽見身後轟隆一聲,石門重新關閉,一個巨大的石球從山壁滾出,牢牢的卡住石門。
三人大驚失色,路一回身用盡吃奶的力氣推了一下石球,發現紋絲不動,仔細打量發現這個石球至少重愈千斤,而且石門底部有一個和石球嚴絲合縫的凹槽,穩穩抱住石球。
端木冷月憂慮的道:“這應該是地宮主人特意設置好的,隻進不出,現在看來也隻有沿著這條通道一直走下去了,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出路。”
路一點了點頭。
端木玉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反正大哥哥和姐姐都在,出不去會怎麼樣,她壓根就沒有去想。
路一前麵帶路,姐妹二人在身後跟著。
通道幹燥,隻是比較狹,很多地方還需要側身而過,蠟燭點亮之後也比較明亮,肯定是在暗處留有通風孔道。
彎彎曲曲的沿著通道不知道走出去多遠,還沒看到盡頭,就在三人心裏都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突然通道越來越窄,轉彎之後前麵出現往上的台階,耳中也傳來潺潺流水之聲。
三人精神一震,端木玉個子,很順利的就爬了上去,等到路一和端木冷月狼狽的登上台階才發現,這山腹內居然有一道幽深不見底的峽穀,流水聲就是從峽穀底下傳上來的。
端木冷月俏臉紅得像是熟透了的蘋果,因為剛剛她是第二個爬過台階的,快要穿過的時候兩側山壁再次變窄,她豐腴的臀部恰好給卡住,動彈不得,怎麼都過不去,又羞又急之下還是路一在後麵伸手幫忙慢慢推了好一會兒,才勉勉強強的通了過去。
想到那種羞人的姿勢,而且總感覺他那雙幫忙的手是在借機占她便宜,再想到路一平時偶爾流露出的急色像和輕佻的言語,心裏更是後悔不跌,恨恨不已,感覺自己清白身子都被這憊懶少年白白摸了去。
路一嘴角微微上揚,心想開鑿這通道的一定是個好男人,眼角餘光瞥了一眼端木冷月暗含殺機的雙眼,有些心虛的走到懸崖邊上查看地形。
幫忙肯定是真的,不過這妞的屁股確實彈性十足,手感極佳,而且可能佘族女子生骨架較大,臀部更是顯得異常豐滿挺翹,要不然也不至於被山石卡住,當然是故意占她便宜倒也冤枉路一了,那時候端木冷月爬不過去,自己心裏也是真的著急起來了。
台階上其實是一個的平台,灰褐色的石板鋪成,一根拇指粗的黑色繩子一頭固定在平台上方石壁的一個鐵環之上,另外一端穿過峽穀消失在重重黑暗之中。
路一撿起一塊石頭往峽穀裏麵丟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隱隱傳來回響,這條峽穀看來極深,隻得回頭苦笑道:“看來隻有通過這條繩索冒險過去了,已經沒有退路。”
“大哥哥,可是怎麼過去啊?就一根繩子,難道像我以前賣藝那樣走過去?不過這下麵好高好黑,玉兒有點怕!”
路一把玉兒抱過來刮了一下鼻子,笑道:“記得,以後隻要有大哥哥在,你就隻要趴在大哥哥背上就行了。”
端木玉嘿嘿笑個不停,雞啄米一樣不停的點頭,一臉的開心。
端木冷月聽到這話突然覺得這憊懶少年不怎麼可惡了。
男人需要有擔當,尤其是在沒有退路的絕境之中。
路一站起身,使勁拽了拽繩子,覺得很是牢固,也不知道繩子是什麼材質做的,這地宮一看就年代十分久遠,居然沒有腐壞。
“我帶著玉兒先過去,你自己心。”
路一笑著對端木冷月道,如果放在以前,端木冷月一定會回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現在聽到這句簡單的關心話語,心裏卻是微微一暖。
路一哪裏知道端木冷月的心裏會想這麼多,就算知道估計也隻會感歎一句女人的心果然是海底的針。
等端木玉牢牢抱住自己脖子,路一微微屈膝,跳起來抓住繩子,輕輕用勁蕩了蕩,暗暗提氣,身子像是一隻燕子一樣一下子就蕩出去五六丈遠,然後換氣再次蕩向前,眨眼兩人就已經消失在黑暗之中,黑暗中遠遠傳回端木玉的清脆笑聲。
端木冷月望著二人消失的方向神色難得的出現一抹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