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海山脈之中,涼山城內。
黑衣男子,自從將那段記憶傳遞給大祭司之後,便是沒有理會那一邊,徑自盤坐在地麵之上,感受著這地下幾百丈之下,那地脈機緣生命體的脈動。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大祭司真的透徹明白了那記憶中,所蘊含的信息的話,或許他現在已經悲憤地不成樣子了,又或許他會對自己感激涕零,接下來不會再出手,讓自己能夠十分輕鬆地奪取這地脈機緣,甚至還會過來協助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
隻可惜,沒有按照黑衣男子預想的那樣,大祭司所看到的,隻是黑衣男子傳遞給他的記憶中,很的一部分,並且,他也沒有深入思考,那些記憶究竟代表著什麼,與自己又有什麼關係,這些他都沒有過多考慮。
直到現在,那些記憶十分朦朧,大祭司所記住的部分,也已經十分模糊了,他現在所能回想起來的,不足黑衣男子想讓他看見的百分之一,所以,他自然不會知道黑衣男子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又是更加不可能會對他感激涕零了。
然而,如果在得知那些記憶之後,大祭司還想要對黑衣男子出手,或者是阻止他獲得地脈機緣的話,那個時候,黑衣男子也不會再留手,但他也不會真正意義上擊殺大祭司,他會選擇最為穩妥的方式,讓大祭司再也對他造不成什麼阻礙。
黑衣男子憑借自己的肉身之力,以特殊的法門,將記憶傳遞給大祭司,這種手段雖然十分玄幻奇妙,但實際上,黑衣男子可以是並沒有什麼消耗,不需要花費時間來休息,他感應完畢地脈機緣生命體的大致脈動之後,便可以準確判斷他現在生存的位置,以及狀態,在不傷害其性命的情況之下,就可以開啟地脈機緣。
他先前分析,或許他人隻是為了得到那個生命體,以為那個生命體,便是地脈機緣的全部了。但是他現在看來,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大荒族之所以對這裏的機緣勢在必得,也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的,不像是表麵上那般,隻是順手而為而已。
如此看來的話,或許大荒族入侵儀火界,也根本就不是什麼隨手而為的事情,更像是蓄謀已久,黑衣男子現在還不能確定,那乾儀海中的機緣,又是什麼,海底,又可能隱藏著什麼,如果他現在能夠知曉的話,幾乎就是能夠確定他自己心中的想法了。
地脈機緣中,真正重要的機緣,便是造就了地脈機緣生命體的存在,那等存在,才是真正的大機緣。
然而這一點,就是九會聯盟,都無從得知,從他們得到的情報可以看出,他們所認為的,儀火界雲海山脈所存在的地脈機緣,就隻是地脈機緣生命體本身而已,不知道在它的背後,還隱藏著什麼。
這其實也怪不得他們,如果不是親身降臨儀火界,甚至是親自到雲海山脈這裏來探查的話,是怎麼也無法發現其中的奧秘的,更何況,若是境界稍微低一點的修士,也無法窺見其中的奧妙,就算是大祭司這種層次的生靈,都是在這裏研究了一段時間,才能夠這樣得出結論來。
而從九會聯盟下來探查的人,不有沒有大祭司這樣的境界,光是駐留在這裏考察幾十日的功夫,這都是他們無法做到的,時間一久,就會被這裏的大荒族所發現,這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所以,他們並不清楚機緣的真正麵目,那些他們派遣到下界曆練的輩,也是同樣如此了。
在情報這一方麵,他們就已經落後了不少,唯一占據先機的,或許是唯二占據先機的,也就隻有黑衣男子與大祭司兩個人而已了。
因為排斥之力的逐漸加強,黑衣男子於此地,很可能會消耗更長一點的時間,但他有信心,知曉地脈機緣生命體的準確位置之後,不用花費什麼功夫,就可以得到機緣。
“嗯?這是什麼?”正當黑衣男子盤坐在地,探查地下的生命能量之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之上,不知從何開始,竟然是出現了未知的石質物質。
這石質物質奇特的很,就像是長在荼臨的身體上一樣,是他的器官那樣,融入他的皮膚,像是身體的一部分,無法用蠻力去除,一時半刻之間,也摘除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