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璃眸中已隱隱有怒氣,但雲深自以為自己成了赫連璃的心裏人,大著膽子靠過來,“太女殿下,奴才許久不見您,想您想得緊!”
“哦~如何想?哪裏想?”赫連璃佯裝著調笑的模樣,畢竟這無心插柳的雲深,對她而言還有著大用處。
雲深做嬌羞狀,道:“太女殿下您每次來宮裏,不是都要……與奴才……怎的這次匆匆要走,是不喜歡雲深了嗎?”
赫連璃心中冷笑,眼前低賤的奴才,於她不過一個偶然發泄的工具罷了,若非他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她早就悄悄處置了他。
“本宮今日沒什麼心情!”赫連璃隨意敷衍了一句。
她到了今日可以囂張的地步,再加上她本就是個不肯屈就他人之人,能說這麼一句話已經是容忍極限了。
不想這雲深愛之深,便愈發沒有眼色了,哀怨道:“殿下用起人家的時候便記得了,現在不需要了,竟是一把丟開了呢!”
說完,雲深馬上感覺到赫連璃周身的氣壓變低了,知曉自己逾越了,忙收起這副爭寵模樣,立刻跪下來請罪道:“太女殿下恕罪,殿下恕罪,奴才再也不敢了!”
雲深跪爬在地上,看不到赫連璃的表情變化,不過片刻之後,赫連璃便異常和藹地把他扶起來,如雲雨時的情話般的溫柔語調,“阿深跪著做什麼,地上涼,快起來罷!”
雲深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哭訴著道:“奴才以後再也不敢了!”
“阿深在說些什麼,倒把本宮說糊塗了!”赫連璃裝糊塗,又將雲深摟在懷裏,從袖子裏取出一根玉簪遞給他,“你瞧,這是本宮特意為阿深尋來的禮物,可喜歡?”
雲深便立刻嬌羞狀,“自然是喜歡的!”
赫連璃繼續溫和的態度,“隻是現在母皇那裏的情況不適合你戴這個,且先忍忍這段時間,嗯?”
雲深忙點頭,“是!”
“乖,本宮今日真的有要事要去辦,等來日本宮登上皇位,你我之間,長長久久豈不更好?”
雲深便又被徹底糊弄住了,因為年齡小,身子嬌小,貼在赫連璃的胸口,嬌羞回道:“奴才一定聽殿下的,也一定盡心盡力輔佐殿下,隻求來日殿下心想事成,莫要忘記了雲深這個舊人!”
赫連璃嗔怪著又掐了一把他的腰,“盡說傻話!”
……
赫連璃的荒唐事暫且不提,自赫連璃離京出征,光業寺中,每每日落,傅子纓都要望遍天邊夕陽。
待深夜又是難眠,又是祈誦經文。
光業寺專門辟出這一處院子給傅子纓居住,明子無處可去,自然也來到光業寺繼續陪著傅子纓。
如今主仆倆雖有赫連瑾的接濟,但傅子纓深怕赫連瑾不相信自己的“絕情”,因著自己的情拖累了赫連瑾,所以一概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