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葉妃曾在葉泥侍衛收押牢時悄悄去探望過一回,不過卻不是勸解葉泥侍衛歸順陛下,而是了許多誅心之言,叫葉泥侍衛徹底不想活了!”
“陛下,葉妃一直吩咐奴才心打探陛下的行蹤,奴才曾覺得不妥,結果被葉妃狠狠打了一頓板子,還罰了兩個月的月俸。”
“陛下,葉妃叫人埋在閬閣的是避子的藥材,他想陷害貴妃避子心有他人,好江…”
“砰”一聲,赫連璃摔碎了茶盞,屋子裏頓時靜悄悄,所有人都不敢再話了,連喘氣的頻率都降到最低。
阿土雖然平時跋扈震懾住了這些奴才宮女,但他們一旦反水,如今的他也是束手無策啊!
“都出去吧!”赫連璃壓抑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聲音聽上去還算溫和。
眾人忐忑起身後退,皆是心驚地查看原地有無留下自己的尿液……跪這片刻,嚇到失禁的情況,無人敢確保不會發生。
待所有人都出去,屋子裏隻剩下了赫連璃與阿土兩個人。
阿土眼珠不停地轉動,甚至完全能感覺得到自身的汗毛全都因為緊張而倒豎起來。
不過阿土蠢慣了,即便到了這已預示終結的詭異的前奏,仍寄希望於那不存在的幸運,聽赫連璃剛才的口氣算不得勃然大怒,阿土便繼續諂媚之道,貼靠在赫連璃身上嗲著嗓子道:“陛下,您別聽那些奴才賤婢胡,臣妾的為人,您還不是最清楚的嗎?”
阿土不光著,還將手緩緩伸進了赫連璃的衣襟裏……這是他從赫連璃身上學得的法子,隻要到了床上,大的事赫連璃也能鬆口不再追究。
隻可惜這一次他算錯了……赫連璃驀地揪住阿土的手腕,狠狠攥著,一把將他甩到了牆壁上,撞得他後背生疼。
在阿土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赫連璃已經跟了上來,又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陛下!”阿土滿眼都是震驚與不可置信,隻是已來不及他震驚,赫連璃手下使勁,扼著他的嗓子眼,阿土滿臉本能的痛苦之色。
“陛下,不,不要……”斷斷續續的字詞從阿土牙關裏蹦出來。
赫連璃笑著反問,“朕要你命時,你這般求朕不要殺你,那你殺朕的孩兒時,可曾想過那個未出世的孩子也這般痛苦?”
阿土聽不懂,想搖頭,卻因為脖子上的束縛掙脫不開,隻艱難地吐出“沒有,沒”的短句。
“廖期懷孕了!”
赫連璃此話一出,阿土頓時震驚地瞪大了眸子,連赫連璃稍微鬆懈了一下掐著他脖子的力道都未察覺。
“可是,就因為你的陷害,叫朕與廖期發生誤會,朕的孩兒,朕的第一個孩兒,因為你,生生地就變沒了!”
赫連璃的眼眶泛紅,每每提起這事,她的悲拗之情從靈魂深處升騰而出,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