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丁幹雙手奉上了自己的褲腰帶,七少無不露出欣喜的笑容,更認為自己在這一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戰勝同級別的對手,陳成一下子是可以提高半段的。
可是回想一下,又似乎少零什麼。
就連陳成也表現得格外平靜,沒有平日戰勝對手後大加嘲諷的騷包模樣。
這很反常!
是對手不夠強嗎?
丁幹“名義詩士三段”高不高,低也不低,在始安城中交手的那些場,一大半都沒他的段位高。
更兼之影複仇之戰”的噱頭,又影大榕樹百場不敗”的Flag。
一切的一切,陳成都沒有理由高興不起來啊!
戰勝了平均水平詩之力一段的始安七少,還讓陳某人臭屁得很呢!
眾人看著陳成,不知道他又有什麼名堂。
隻是他不接丁幹的褲帶,讓丁幹晾在一旁,難免有些尷尬。
陳成歎了口氣,從腰間解下了自己的褲帶,也遞給了丁幹。
丁幹有些奇怪,問他這是幹什麼。
陳成道:“我們貿然到訪,想來丁兄是沒有準備的。我總不能讓丁兄沒有腰帶係吧?”
丁幹啞然失笑,婉拒了陳成的好意,衝弟們勾勾手,對方又呈上一條一模一樣的腰帶來,丁幹邊纏邊道:“陳兄弟無需憂心,我們這,時常有來挑戰的人,若沒有備用,那該多麼難堪?”
陳成也樂了,收回了自己的腰帶,問:“有一事不明,你們這……”
到底有幾個“丁幹”?
丁幹幹笑兩聲:“我就是丁幹,丁幹就是我,這兄弟還有什麼好問的。”
陳成輕輕搖了搖頭。
不,你不是。
能讓方圓百十裏的人都前來挑戰,並紛紛铩羽而歸——
絕不是詩士三段可以做到的!
你和我們問話的老鄉,必有一個人撒了謊!
……
陳成贏下這場“複仇之戰”“焦點之戰”“褲腰帶之戰”後並不激動的原因在於,他並沒有盡全力,丁幹也不是他期待中那種可以進行酣暢淋漓一戰的對手。
兩首長詩,丁幹已經是憋足了勁、拿出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也就這個程度,兩饒詩力可以已經有一定差距了,這是陳成心知肚明的,贏下來不過是意料中的事。
甚至還不如第一次輸給丁幹時,他那首真爛漫的詩給人驚喜更多。
懷疑丁幹不是大榕樹的主人,這是從丁幹與六對戰時的第一首詩時就開始聊。
回顧丁幹那首榕樹詩,就是他詩力的最好例證,也符合陳成沒到陽朔前時對丁幹詩力的評估。
到了丁幹與孫沐的第二首“月亮山”的詩,一下子質量陡然攀升,令所有人拍案叫絕,認為符合“大榕樹不敗”的霸主人設。
可現在回頭去看,這詩很不“丁幹”,丁幹擅長七言詩,而不是這種雜言詩;
他的獨有強項是那種率真爛漫的赤子情懷,“兒童過此已知愛,卻道蓬萊在嶺西”和“道與未遊人共賞,是何丘壑太離奇”就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確定出自丁幹的手筆,而且還是他狀態好時才能發揮出來的。
而那首“上有秦時月,雲間冷若鐵”的雜言詩,擺明了與他所寫的另外三首詩格格不入,風格迥異!
故而陳成斷言:
這首詩,絕非丁幹的手筆!
他之所以盜用這首詩,並不是他覺得自己贏不了孫沐,而是用這首詩立一個標杆,用來“勸退”的:
你們瞧瞧,我的詩寫得多好!
所以其他人,不要自不量力還想挑戰我!
如果不是這樣,六過了二上,二過了三上四上五上……
真成了車輪戰了。
三四五的確有戰鬥欲望,可看了這詩後也不敢再找丁幹,而是和丁幹弟們戰了一波。
到雙方弟的“5V5”,又暴露了丁幹等饒怪異。
先上陣的四,三,和他們對局的兩個人,是真的來公平交戰的。
他們兩個人,詩寫得不算很好,可陳成相信,那就是他們現場寫出來的,也是真實水平的體現。
到了後三人——
無論是第三位“一彎弦月落江邊”,時間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