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覺得韋公子托大,不該再次坐莊。
除了韋寶手下人之外,這些都屬於對韋寶有好感的人,算不錯了。
不過,這回也沒有人相勸,一方麵因為賠率太低,賭注再多也輸不了多少,另一方麵因為韋寶已經贏了超級大錢了,輸一點,隻當落下幾根毛。
喝酒,賭錢,聽曲子。
男人們都玩的很高興。
雖然沒有青樓姑娘,但除了韋寶幫著應酬的範曉琳和王秋雅兩大美女之外。
韋寶讓人找來了酒樓彈曲賣唱的幾對父女、兄妹、姐弟。
這種組合大多為逃難流民,女的要有些姿色,男的要會二胡,或者旁的什麼樂器。
眾人玩的很高興,剛才韋寶和吳三桂並沒有撕破臉大吼大叫,算是溫柔的交鋒,沒有破壞氣氛。
這次宴會的主旋律,還是以同窗情誼為主。
公子哥們大都來敬過韋寶的酒了,韋寶也帶著範曉琳和王秋雅回敬了一圈。
之後,很多寒門學子找機會來向韋公子敬酒,他們的態度,都是恭敬的。
因為絕大部分人,想從此依附上韋公子,想讓韋公子幫他們還了欠據,從此在韋家莊生活,免於過那顛沛流離,逃荒的生活。
即便是中了秀才,那也隻能是窮酸秀才,對於窮人來說,秀才那點微薄的朝廷奉養,啥也抵不了,根本無法不餓死。
韋寶態度謙和的和寒門學子們促膝聊天,態度很好,就像是鄰家大哥,而事實上,韋寶是在場者當中年紀最小的人,因為吳三桂已經走了。
“現在咱們有銀子了,一方麵加快本地建設速度,水泥廠和煤礦都加大馬力生產!另一方麵,還要多從各地弄人,尤其遼西本地人,他們去外麵逃荒也是逃,不如逃到韋家莊去!記住,以年輕、身強體壯、頭腦靈活為優先標準。”韋寶對身邊的範大腦袋、劉春石和林文彪輕聲道:“這些以後都是工業勞動者。”
三人點頭答應:“公子放心吧。”
以前招人的事情,以範大腦袋為主,後來範大腦袋和劉春石去了直隸,就以林文彪總負責了,現在範大腦袋和劉春石回來,仍然以林文彪總負責,範大腦袋和劉春石為輔助。
“公子,這次總共需要多少人?”林文彪問道。
韋寶伸出一根指頭:“一萬人!加上咱們之前的一萬多人,湊齊兩萬人。咱們的糧食壓力仍然很大!”
林文彪點頭道:“公子明白了,我已經讓人往朝鮮探路去了,不過,朝鮮那邊好像也在饑荒,還是要從本地再想想辦法。”
韋寶點了點頭。
“公子,咱們盡量不要接收本地的流民吧?萬一被人聽到風聲找過來,是大麻煩。”範大腦袋提醒道。
“不怕的。”韋寶果斷道:“什麼叫流民?離開了本地的,都叫流民,就算他們的裏正甲長想找,又上哪兒找去?咱們韋家莊是與外界隔絕的,那麼大的地方,得到了風聲之後,隨便往哪裏避一避,上哪兒找誰去?”
幾個人答應稱是。
韋寶以前是不怎麼接收遼西當地人的,現在改了想法,覺得吸納當地的流民,有利於人口置換!
遼西這麼大的一片土地,人口減少,那些世家大戶肯定要從外麵再補充人過來,變相的,既能削弱那些世家的實力,讓他們的欠據都打了水漂,另一方麵,還能增加人口流動,提高經濟活力!
不管是削弱本地世家大戶的實力,還是提高本地經濟的活躍度,對韋寶都有好處。
韋寶現在的眼光,已經從韋家莊一個地方,發展到能站在更高的位置看全局了!
最重要還是因為韋寶現在已經不再像當初剛剛重生的時候那般,整天提心吊膽於自己的處境。
現在他不用太擔心人家把他怎麼樣。
想殺他,已經不容易。
不說身邊這麼多隨扈,就韋家莊本地有上萬人口擺在那裏,都夠嚇人的。
在這個時代,光是一個裏正,都已經很有麵子了,在當地都不是官府能隨便滅殺的,都得找好充足理由,還得防著有人鬧事。
現在的韋寶,等於是十個以上的裏正合在一起的實力,更加不怕。
見事情辦的差不多了,韋寶便想甩手交給範大腦袋和劉春石替自己應酬,想先走了。
韋寶喜歡熱鬧,但不喜歡無休無止的長時間鬧,熱鬧一陣就滿足了,見這陣勢,隻怕是要喝到明天早上都結束不了。
而且韋寶心裏還記掛明天中午的府宴,那可是他第一次參加遼西當地世家大戶和官府的聚會,喝的宿醉,怕會失態。
“吳公子,我困了,先告退。”韋寶對吳三輔笑道。
吳三輔急忙道:“這可不行,韋公子,你是東主啊,東主走了,這算怎麼回事?”
一幫公子哥們也都強留韋寶,不許他走。
韋寶笑道:“你們玩的高興些便是了,隨便玩到啥時候,我真的困了啊,而且酒力也不行。再說明天不是還要參加府宴嗎?喝的宿醉,明天失態怎麼辦?”
吳三輔哈哈一笑:“韋公子多慮了,府宴也就走個過場,很快就結束的,再說也不用你說什麼話,能怎麼失態?我明日不也要參加的嗎?沒事沒事,來,接著喝。”
“那我先去解個手吧。”韋寶說罷,便帶著王秋雅和範曉琳走了。
“韋公子,別尿遁啊?”
一幫公子哥們紛紛在後麵戲謔。
韋寶哦了一聲,暗忖,不尿遁有鬼。
反正是自己的地盤,韋寶也不怕這幫家夥再來找自己。關鍵韋寶知道,真的走了也就走了,很多酒鬼都以同伴拽著不放為借口,其實,真的跑走了,誰也不會在意。
而且韋寶覺得,除了吳三輔,其他的公子哥沒有幾個喜歡看見自己的,都是些表麵功夫,那就更不用在意了。
王秋雅眯著醉眼笑道:“公子,真的不回去了嗎?是不是現在沐浴?”
韋寶點頭道:“沐浴,休息,這種酒喝不過勁了,誰知道要喝到什麼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