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歡愉過後,呂布整裝離去。
貂蟬將此消息寫信告知王允,如今無法獨力殺賊,自當報知主上。
呂布截獲來信,見並無不妥,命人投放王允家中。如今確認王允與他為敵,便再無需多做什麼,隻需殺人即可。
王允收到貂蟬來信,頓知大事不妙,自己想見貂蟬一麵都難,侯府防衛森嚴,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傳出書信?十有八九是呂布起了疑心,貂蟬中了圈套。
未及細想,府外已傳來兵戈殺伐之聲,忙帶了親信衛覬、劉河等人從密道逃走。
二月,呂布查抄司空府,斬殺滿門數十口,王允聞訊逃逸!下震驚。
三月,曹操殺名士邊讓,夷三族,罪名為對他不敬!下震驚。
徐州大地,春意漸濃,百花盛放,垂柳依依。
在一片花紅柳翠的春光裏,一員彪形大漢正坐在泗水之畔連連歎息。
大漢環眼刺須,皮膚黑如碳粉,正是跟隨劉備駐守徐州的張飛張翼德!
自開春以來,曹操已經多次派兵襲擾徐州,雖然每次都被擊退,但這種隻挨打不還手的形勢讓張飛很難受。
可惜被劉備又一次否決了主動進攻兗州東郡的提案,所以,張飛才跑來這泗水河畔發泄悶氣。
囔囔道:“大哥也真是膽,這曹阿瞞不就是兵多了點嘛,有啥可怕的?我張飛照樣能一矛戳破他的腦袋!”
這時,一名親兵打扮的十五六少年飛奔而來,老遠就高呼道:“三將軍,打聽到了!”
張飛聽他呼叫的聲音,便知道他是廖四,是自己手下的養馬兵。
這子養馬是一把好手,先後這麼多兵吏,最他好用,把追影養的膘肥體壯,看現在的身形,不比呂布的赤兔馬遜色多少。
可惜廖四這子不甘寂寞,非要纏著當將軍,張飛心中暗笑,將軍豈是好當的?我張三爺也是熬了許多年,才從步弓手的位置熬到了如今的裨將軍。
張飛當時就跟他講:“想當將軍可以,先給我打探到曹操留在徐州邊境軍隊的行蹤,就給你當個牙門將軍。”
廖四欣然領了任務,丟了養馬的差事,當斥候去了。
這不,去了好些日子,今日才回來。
張飛聽他有消息了,也激動的很,從地上竄了起來,迎上去攥住廖四的衣領,喝問道:“曹操軍隊在哪裏?”
廖四被攥著脖子,隻覺得一口氣卡在喉頭,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掙紮著叫道:“三爺,你先放開我,要斷氣了!”
張飛一把推開,見他應聲而倒,怒道:“快,出去一回,倒變嬌氣了不少。”
廖四氣喘噓噓地爬了起來,道:“我倒是沒打聽到曹操軍隊的行蹤。可是…”
張飛聽他沒探到消息,頓時怒不可遏,合著消遣爺來著?不等他完,抽了馬鞭,便要打過來。
廖四跟隨張飛也有些日子了,看到動靜,連忙高叫道:“爺,先別打,還有更重要的信息。”
張飛不耐喝道:“有屁快放,要是消息無用,心你的皮肉!”
廖四諂媚的走近張飛,低聲道:“這趟出去,我雖未打探到曹軍的動向,但我打聽到曹操的父親曹嵩這兩會經過咱們徐州,去往泰山郡投靠兒子曹操。這兩應該已到東莞縣附近。”
張飛大眼一亮,一掌拍在廖四肩頭,隻把他拍坐在地。
張飛鄙夷道:“如此無用,怎麼當將軍,不過你這個消息不錯,若是真的,少不了你的牙門將軍。”
廖四本痛的咬牙,這時聽到升官有望,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多謝三爺,末將一定肝腦塗地,血流成河,曝屍荒野,在所不辭!”
張飛一腳將他踹飛,道:“再不滾去養馬,我現在就叫你血流成河!”
張飛探聽到曹嵩經過徐州的消息,劉備豈會不知道?今一早就已經收到探報,便和關羽商量著,瞞了張飛這個消息,要不然以他們這個三弟的性格,豈能讓曹操之父輕易離開?
隻是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正好廖四沒有探聽到曹操軍隊的行蹤,擔心回去被張飛鞭打。又正好廖四與探到這個消息的斥候是同鄉,聽他無意起,便記在了心裏,回來向張飛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