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披著披風,騎著戰馬,將手中長弓舉的高高,滿臉得意神色,挑釁的看著一眾將領,在千軍萬馬的歡呼聲中渡步於大軍陣前,仿佛一個得勝而歸的將軍,享受著萬眾一聲的歡呼與崇拜。
從軍十數載,何曾有過這等光輝時刻?想來封侯拜相的榮耀也不過如此,激動得意之餘,猶不忘呼喝兩句口號:“大漢威武,並州軍威武!”
千軍萬馬同聲附和,氣勢震破蒼穹!
正得意間,忽聽呂布有令:“魏越將軍神技無雙,足堪大任,今有朔方新購戰馬一萬,正缺得力人選整訓操練,本相晉封你為弼馬溫,明日你便去朔方赴任吧。”
魏越聞言,得意之情凝固於臉上,心頭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心中呼喊:又是朔方,我討厭朔方的山水,討厭朔方的空氣,這弼馬溫又是個什麼鬼,何曾有這麼個職務?原本還想著憑借這次秋訓,掙得頭彩,挽回此前過失。
這回頭彩是拿到了,但這結果與自己想象中大相徑庭啊,不應該啊,腦中浮現此後情形,自己身著戰甲,精美的披風迎風招展,身後萬餘駿馬肆意的揮蹄,狂奔在朔方草原之上,耳畔惡風呼號,沒有金戈交鳴,沒有戰鼓號角,唯有長河落日,荒草連。想到此處,心中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回望眾將竊笑不已,丞相麵帶寒霜,皇帝笑容可掬,但覺此事已經無可挽回,心灰意冷之下佇立在原地。
呂布神色不善,陰陰笑問:“怎麼?你不願意?”
魏越哪裏敢當眾頂撞,隻是低下頭,無精打采地道:“末將遵命。”
呂布見他語氣勉強無助,如同受傷獸,委屈受傷之情溢於言表,也不由暗暗好笑。
這時卻聽皇帝發言:“眾將技藝精湛,讓朕大開眼界,丞相何不親自展示,也讓眾將一飽眼福。”
呂布含笑搖頭,神色淡然道:“臣的弓箭向來隻取人命,不射牲畜,請陛下見諒。”
皇帝出言被拒,神色便有些不自在,訕訕閉了嘴,不再言語。
臨了呂布命眾兵將自由騎射,所得獵物今夜大擺全鹿宴,犒賞三軍。
眾兵將得了將令,再無拘謹,各自策馬奔騰,強攻勁弩盡出,一時間獵場四周,山腳之下,萬馬奔騰,呼喝嚎叫之聲不絕於耳,好不熱鬧。
當夜,呂布大擺宴席,麋鹿、山羊肉香嫩可口,隻吃得一眾兵將滿嘴流油,呂布挑選其中精壯麋鹿十數隻,進獻給了皇帝品嚐,也讓他同享今日戰果。
席間,賈詡彙報了解良的兩軍演練情形,竟是步兵精銳取得了勝利。騎兵精銳落敗,便要接受處罰,今年冬歇期,恐怕再不能安逸了。
呂布食得滿腹酒肉,尤其鹿肉更添精力,隻覺渾身活力四射,一待酒宴結束,便急急奔入後院,想尋愛妻以解相思之苦。
怎奈一到院中,便發現院內燈火盡滅,房中全無人聲,似乎早已入睡,一推房門,竟被從內栓住了,呂布不由得怒火中燒,但想起日間所為,不免又有些心虛,苦苦哀求半響,終不見人聲回應。
呂布但覺了無生趣,這女人脾氣是越發大了,幾次三番稍不順意,便將自己拒之門外,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佇立半晌,終覺心灰意冷,看來今晚又將是個孤枕難眠之夜,正要轉身離去,忽然房門打開,呂布被人一把拉入房中。
四下漆黑,一個柔軟身軀擠進懷中,憑著呂布多年經驗,這正是嬌妻身形,不由心中大喜,但覺今晚之事大有可為,正歡喜間,隻覺腰部傳來劇痛,痛徹心肺,一塊皮肉仿佛要離身而去。
一聲怪叫乍響即逝,張開的口已被兩片柔軟封堵,隻餘悶哼之聲,腰間大腿劇痛點點傳來,呂布如同身處冰火兩重,胸中炙火澎湃,橫身將懷中柔軟嬌軀抱起,大步走進閨房,狠狠道:“敢掐我,今夜定叫你好看。”
一夜顛龍倒鳳,不再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