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遲來的愛刺心痛(1 / 2)

夜晚的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孫宇澤為了瓷白特意調遣了一艘船。快到十一點的時候,突然窗外響起了一聲聲炮聲槍聲,接著就是慘烈的哭聲吼聲。大街上頓時一片狼藉。

不好了,日本已經打過來了。孫宇澤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晚了。他的拳頭狠狠的捏在一起,他本不想多看她。但還是不能做到。隻好冷漠的對瓷白說:“現在就送你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瓷白擔心難過的看著孫宇澤問:“那你怎麼辦?我不走了。”

孫宇澤不容瓷白推辭,就拉著她,跑出房間,坐上車就向碼頭開去。路上已經封路了,看來車是沒辦法過去,一排排穿著皇軍衣服的日本兵已經整齊的站在街道上了。

孫宇澤罵了一句髒話。就讓瓷白下車,兩個人偷偷的躲過日本兵,準備走過去。晚上的街上,微弱的月光。若隱若現的影子,孫宇澤拉著瓷白穿過一條條黑黑的小巷子。瓷白的身體不好,走一會,又覺得累,孫宇澤背著她跑一會,兩個人都歇一歇,瓷白也不忍心孫宇澤一直背著她,就要下來自己走。

這時,有兩個日本兵拿著槍走進了他們在的巷子。孫宇澤連忙拉著瓷白躲在一個空竹簍後麵。瓷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景,她的心跳的自己都可以聽見。孫宇澤一直小心的扶著她。

就在兩個日本兵就要走過巷子的時候,瓷白的腳下跑過一隻老鼠,她嚇得小聲叫了一聲。雖然是小聲,但是在那樣一個安靜的巷子裏,她的聲音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日本兵像狗一樣嗅著鼻子聽到聲音立刻警惕的回頭,然後跑到竹簍前。瓷白的心想死一千一萬遍,自己死不要緊,現在竟然還要連累孫宇澤。

那兩個日本兵拿著槍正要對準竹簍。隻見孫宇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地上翻過去,一腳踢在一個日本兵的下部,一隻手抓住另一個日本兵的槍以防止他開槍。瓷白的心都冒在嗓子眼了,她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日本兵說著聽不懂的日語大喊著,孫宇澤明白情況不妙,朝瓷白喊著讓她快跑。瓷白推開竹簍,站在那裏緊張的搖頭:“我不走,我們一起走。”

被踢了下部的日本兵忍著疼痛拿著刺刀對著瓷白衝過來,瓷白眼前一愣。孫宇澤已經掏出槍“嘭”一聲,他倒地了。另一個日本兵看到孫宇澤也有槍,他高喊一句,也即刻要開槍,孫宇澤躲過他的槍彈,對著他一陣暴打。日本兵也經不起他的拳腳,倒在地上。

孫宇澤怒吼著瓷白:“快跑,等下來不及了。”他看到瓷白根本不走。隻好拉住她一起跑。誰想到,剛往前跑了幾步,“嘭”一聲,那個日本兵倒下了但是他沒有死。朝他的後背開了一槍。他頓時後背上血流成柱。有些人就不應該對他仁慈,你放過他一命,他還會要你的命。所以,對待敵人永遠不要心慈手軟。

瓷白哭著用手緊緊的壓著他的傷口,拿起他的槍,快速的給後麵倒在地上的日本兵一槍。她第一次殺人,她沒有猶豫沒有難過,隻是怨恨自己剛才為什麼就不提醒他殺了他。

孫宇澤的臉色變的蒼白。他在瓷白的攙扶下艱難的挪著步伐,他想推開她讓她快走,自己隻會是個累贅。可是瓷白堅決的搖著頭,要死也一起死。

剛才的槍聲立刻引起很多日本兵往這條巷子趕過來。後麵快速的腳步聲好似越來越近。瓷白用盡全身力氣,拖住孫宇澤的身體。路似乎沒有盡頭,可是後麵還有那麼多日本人。瓷白小聲的安慰著孫宇澤,不要害怕,她會陪著他。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現在不能就隻有這樣逃跑,還得給孫宇澤找醫生止血。要不然,孫宇澤肯定過不了這個坎了。

天空中黑兮兮的一片,微弱的月光給了那黑暗一絲光明。就算微弱,但也是力量。可是,現在,誰是他們的光明呢?孫宇澤漸漸腳步艱難,已經寸步難行,他知道自己這樣會拖累到瓷白,吼著讓她滾。瓷白搖著頭堅決難過的陪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