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萬鈞一直對和尚沒什麼好感,在他眼裏,那些寺廟和裏麵的和尚整除了會騙錢什麼也不會。
如果靠和尚念經世界就能和平,為什麼戰爭從未停止?
如果神仙真的悲憫人,憑什麼有的人作惡多端沒有報應;有些人啥事不幹整,花酒地,老子就得賣苦力搬磚,受苦受累?
他瞧了瞧孫忠道,有意問道:“上座寺的和尚好好的幹嘛不呆在廟裏念經,還有閑心跑出來摻和江湖事情,這些出家人,怕是不清淨吧?”
孫忠道答:“你可不要瞎,江湖上各門各派時常都會鬧出些矛盾糾紛,隻要不鬧得太大,官府很少理會江湖之事,這些年來如果沒有五大門派主持公道,還不知道武林會亂成什麼樣子。再加上上座寺的和尚們,悲憫人,救苦救難,做了許多好事,在江湖上地位極高,極受人尊敬的。”
金萬鈞從一開始就帶著成見,自然心有不服道:“我看他們就是貪圖江湖地位,根本不是為了維護什麼公道。”
孫忠道見服不了他,想想一個是吞教,一個是上座寺,相互瞧不起彼此,也不奇怪,不再強加解釋。
不多時,見馮步明從客棧裏走了出來,朝眾人拱手道:“各位朋友,剛剛將事情同兩邊頭領了,既然是莫家山莊和吞教的朋友,願意來當個中間人那自然很好。隻是明日一早,兩幫人對峙的時候,還望各位莫要偏心。”
眾人應好,之後由馮步明領著進了客棧,又叫二分別安排大夥進了房間。
剛在房間安頓下來,楓君子就問向金萬鈞道:“哥,我們這樣真的好嗎,好端端地冒充吞教的人,萬一給吞教的人知道了,怕會惹來禍事吧?”
金萬鈞道:“怕什麼,我們已經得罪了烏王寨,也不怕得罪那什麼吞教。”
“問題是,現在名門正派的人也誤會了我們,到最後隻怕兩頭都不討好,將來若是正邪不容,那該如何是好?”
“沒什麼要緊,到時候請殷少俠來給我們作證便是,他不是知道令牌的來龍去脈麼。”
“哥,你想的總是過於簡單,一旦我們給自己安上了特別的身份,必然就會引發一係列問題,招來許多麻煩。哎……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話音剛落,卻聽門外有人敲門,就聽一人輕聲問道:“二位朋友休息了麼?方便人進來請個安?”聽聲音仿佛是白龍幫的那個護法馮步明。
楓君子朝金萬鈞做了個保持沉默的手勢,應道:“進來吧。”
就見馮步明打開門朝兩人鞠了個躬,之後又探身出去瞧了瞧左右,見四下無人,將門合上,朝兩人再拜道:“人見過神教的兩位使者,不知兩位使者為何來此……是不是,人事情哪裏辦的不妥?”
這什麼情況?金萬鈞想不明白其中關鍵,不知如何應對,隻得看向楓君子,把問題又一次拋給他解決。
甩鍋王!楓君子暗想,瞧向馮步明也不立即接話,故作深沉反問道:“白龍幫的人挺厲害啊,之前還打算將我們拒之門外呢!”
那馮步明臉色一變,慌忙彎腰回道:“人不敢,不敢……還是人多眼雜,恐教人生疑,不得不如此。”
“嗯,你這腦瓜子倒是聰明的很啊。”
聽到這話,馮步明反而更是慌張,雙手竟止不住的顫抖,合抱成拳,隻是一個勁地俯身作揖,聲音發顫道:“人該死,人該死……哪裏敢在神使麵前自作聰明。”
“別那麼多廢話。”楓君子借著虎皮,一臉鐵青道,“有什麼事情直接講來。”這便把問題重新給拋了回去。
“人一直盡心盡力,教中此番安排的事情,也做得妥妥當當……不知為何兩位神使親自來此,人恐慌……不知哪裏辦的不妥?這才鬥膽一問。”
楓君子瞪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辦的妥不妥,難道是你自己了算麼?”
“不敢,不敢……”
“看樣子你還不知錯呢。我來幫你回憶回憶好了,你且把接到吩咐後,如何辦事都給我們一一清楚了,若有半點隱瞞,莫怪我們把你心給挖出來,賞給別人吃。”
一聽這話,馮步明渾身抖得更加厲害,沉下身子再不敢抬頭,邊顫著聲,邊回道:“人接到教令後,不敢有誤,火速經辦此事……隻是00匹馬這麼大數目,確實有些棘手。我得知威虎堂近來有比大買賣要做,便帶著幾位兄弟半道截了他們,搶了80來匹好馬,又扮作威虎堂的人,反過來截了我們自家百來匹好馬,加起來正好湊夠了00匹,完全是按時按量交了數啊。”
幾句話雖然的簡單,但金萬鈞和楓君子從話中算是聽明白了,原來威虎堂和白龍幫的衝突,吞教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之前聽殷南那麼貶低吞教,還真以為不過爾爾,可如今來看,這個吞教當真陰險狡詐,也神通廣大的很,就連一個的白龍幫裏,都有潛伏的暗線。這還是兩人誤打誤撞才發現的機密,明裏暗裏,還不知道這個魔教幹了多少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