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初升,頗為炎熱。

前庭裏,蔥蔥鬱鬱的樹木,姹紫嫣紅的花草,頗為美好。

打量了片刻,趙桓吩咐道:“把給鏟平了,作為親衛校場。”

“啊?”愚任愕然抬頭,道:“儲君,親衛皆是軍中好手,無需日日演習。

再則,萬一惹得官家猜忌,恐怕不美啊。”

“侍衛隻有更精銳之理,再好的底子,長久懈怠難免荒廢。”頓了頓,趙桓又道:“父皇那裏,吾自有分。”

“隻是每日演習,夥食中油水須得充足,這開支……”愚任支支吾吾道。

昨日商量,還是從老丈人哪裏借錢,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暫時還是缺錢。

而且朱伯材也不是富可敵國的,能夠支持一時,卻支持不了一世,還得想辦法開源。

隻是開源之法未成,卻又開流了,難怪愚任不樂意。

“吾自當想辦法。”趙桓淡淡地道。

雖然愁,卻沒表現出來,他已經進入了角色。

不一刻,一群精壯大漢走了進來。

最低身高七尺,個個膀大腰圓,體型魁梧。

妥妥的精銳模樣。

如果不是大不一的肚腩,肯定是這樣的。

這是他的親軍護衛,一共五十人。

都是跟隨日久的,忠心不用懷疑。

本來定製三百人,奈何原身為了節約開支,裁剪了二百五十。

對此,趙桓隻能評價一句,果真二百五。

從來隻有覺得力量不夠的,居然還有嫌多的,簡直白癡。

“見過儲君。”五十軍漢齊齊行禮。

吩咐免禮後,趙桓讓愚任給介紹。

“此乃殿前司左班虞候、太子侍衛親軍指揮使陳朕鵬。”愚任指著最前方一人道。

“見過太子殿下。”陳朕鵬再次行禮。

“吾偶得風疾,尚未大好,諸位都是左右之人,不可不認,是故聚集於此一並辨認,不必多禮。”趙桓道。

眾軍應下。

愚任繼續介紹道:“此乃殿前司班指揮使、太子親軍左右指揮使展神和兵辰……”

這是三個高級軍官,另外,一個禦龍直都頭帶四個十將是為一夥,剩下兩個百人將為通訊兵

基本上,親衛們都是軍官,沒有普通軍卒。

也就是人少,要是規模再大,便是職稱都夠嗆能夠記住。

五十人,介紹的時間不長。

然而隊伍中眾人已經鬆鬆垮垮,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烏合之眾,繡花枕頭,銀樣蠟頭槍……

這般模樣的軍隊,莫去打女真人,去打四大寇也是夠嗆。

太子親軍乃是禁軍中優中選優,尚且這般,可想東京禁軍有多廢。

不怪女真人兵臨城下時,原身隻能媾和。

指望這種部隊,嗬嗬……

愚任介紹完畢,趙桓清了清嗓子,道:“諸位,本宮得脫大難,如獲新生,本宮亦希望見到爾等新生。”

“請太子殿下明示。”陳朕鵬道。

“後日起,爾等集中於此練習武藝軍陣武藝,不得懈怠。晚間,爾等亦需要識文斷字,計數算術。”

見眾人目瞪口呆,趙桓補充道:“閑暇時,本王亦同爾等一起練習,晚間授課亦由本王主持。”

親衛能什麼?隻能“謹遵太子殿下鈞旨”咯。

趙桓環顧左右,道:“目下,先把此處鏟平,作為爾等演武之處。”

“是!”

眾軍應下。

不一刻,有仆役送來各色工具,親衛們擼起袖子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