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仆從也來幫忙。

太子東宮仆從很多,裁縫、木匠、廚娘、馬夫、車夫等不,打掃灑水的雜役也有三五十,還有宮中派出來的太監,太子養的賓客,甚至還有一個戲班子。

仔細算下來,總數不下四百。

幸虧大頭是朝廷出錢,否則太子真的養不起。

壞處便是忠心有保障,卻難以死心塌地。

便如展神,掛的是殿前司左班虞侯的職,俸祿也是朝廷給的。

如此情況,展神怎麼可能豁出命跟太子做事?

這是製度,防備太子做大,威脅君權,趙桓也無從更改。

他能做的,隻是把這隻軍隊操練的精銳些。

至於徹底收服,還要費些思量。

砍樹的砍樹,拔花的拔花,不拘梅竹菊蘭,亦或青鬆翠柳,一概不留。

眾人熱火朝,趙桓到處溜達。

此等美麗的庭院尚未看夠便鏟平了,殊為可惜。

不過,女真人可不會欣賞這等美景。

不知不覺中,趙桓溜達到了一片花叢前。

隻見葉片碧綠,花朵五彩繽紛,莖株婷婷玉立,十分美麗。

“此乃何花?”趙桓問道。

愚任道:“此乃芙蓉花,李太白有詩曰:‘昔作芙蓉花,今為斷腸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便是得此花。”

此乃惡魔之花,最好別碰,趙桓暗暗想到。

見此花偏居一隅,不妨礙演武,猶豫片刻後,趙桓吩咐留下。

愚任自無不可。

雖是初夏,然日頭升高,也是頗熱,加之尚未大好,趙桓流汗不斷。

此時,他很想來杯帶冰的飲料。

“府中可有冰窖?”趙桓問道。

“為節約用度,今歲未曾儲冰。”愚任回道。

思忖片刻,趙桓安排道:“準備硝石,吾以此製冰,或可為銀錢來源。”

愚任聞言一喜,道:“如此機密事,當安排心腹去辦,不若派魏勇去,儲君意下如何?”

魏勇是愚任舉薦來的,雖然隻是門房,卻聰明伶俐,辦事穩妥。

“讓他去,吾自無不放心之處。”趙桓同意。

見眾人也是汗流浹背,趙桓吩咐休息,待下午涼再行繼續。

一片感激中,趙桓回轉後院。

“儲君大病初愈,尚未安泰,何苦頂著烈日監督。”

尚未進門,朱璉便迎了出來埋怨道。

“無妨,活動一番精神倒是好了許多。”趙桓笑了笑。

這個溫婉的女子,如何知道將要麵對的悲慘。

不知道也好,省得窩心。

再怎麼的,也不會讓自己以及身邊人被女真人給欺辱了。

從白蓉手中接過酸梅湯一飲而盡,暑熱去了大半。

換了衣衫,趙桓又進了書房。

“郎君,爹爹已經免了功課,你是?”朱璉好奇道。

平素裏,趙桓恨不得把書房給拆了才好,卻不想病了一場,倒是愛進書房了。

“今日,吾下令親衛一律讀書識字,便想著給他們寫些啟蒙書來。”

把對親衛的話了一遍,趙桓吩咐朱璉磨墨。

雖然不知道太子甚麼時候長了才學,朱璉卻沒反駁,安靜地磨墨。

感謝前身的肌肉記憶,毛筆繁體字還是能寫的。

不夠養眼,倒也工整不難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朱璉忍不住讀出了聲來。

“郎君,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