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遊鄉民奮起反擊,這會兒被鄉民圍著威嚇。
趙謹言看著地上抱著雙膝,臉上是無助的人兒,一年了,終於再見到她了。
“如畫,你還好嗎?”他癡迷的目光走過去。
一旁的鄉民看見對方身上武裝,嚇得連忙跪下。
那女子看著他伸來的大手,目光抬起正視他眼底的柔情,伸出手,:“我不叫如畫,我叫駱雅。”
手上的觸感溫熱,聽著她的話,趙謹言的大手微抖,隨即鬆開,原本的柔情驟然消失,目光冷冷的俯視她無懼的目光。
他站直了身子,冷問:“你是這個村子土生土長的人?”
駱雅沉下目光想了想,回答:“不是,是一戶大娘在一年前救了我。”
一聽,趙謹言目光重燃期望,繼續查問:“那戶人家如今尚在?”
“大娘在洪災中過世了,隻剩她的兒子。”駱雅如實回答。
聽著她對答如流,趙謹言直覺有些不明的擔憂,他心底明明是渴望的,可一想到她也許隻是一個和自己的妻子長得相似,心中對夏如畫的那份愛便收起了,深怕被別人玷汙。
更何況夏如畫曾經去幫助過拓跋玨,不可能在這遙遠的燕城生活了一年。
不過,也可能是拓跋玨撒謊,趙謹言深沉的目光打量著。
見狀,竹青上前俯身低語:“主子,這女子和王妃是一模一樣,難保她就是王妃呢!先把她帶回去,可別在讓她受苦了。”
聽了他的話,趙謹言亦覺有道理,不管真偽,眼前這個駱雅都至關重要,他又睨了她一眼,示意影衛:“好生帶她回去。”
影衛一怔,以往他們和王妃靠近一些,都會被主子眼神淩遲,這女子擺明就很有可能是王妃本人,他們也不敢質疑主子的決定,隻能盡量注意自己的動作,別冒犯了才是。
“等等,我不能離開,這燕城的百姓在李知縣的手上過得如地獄一般,為了報恩,我必須要將李知縣絆倒。”駱雅。
趙謹言冷冷的睨了她一眼,:“站在本太子身後的人你可認得?”
駱雅看了一眼,“不認得。”
“他便是李守正,李知縣。”趙謹言。
隻見駱雅驚訝的一怔,原本的銳氣大減,嘴上一時不出話來。
身後的李守正正在打量眼前的情況,現場一時鴉雀無聲。
趙謹言問:“李守正,你可有話?”
被點名的李守正拉回思緒,上前拱手:“那位姑娘不是本地人,怕是被流言蒙蔽了。”
聽見他的狡辯,駱雅本想反駁,隻見趙謹言抬手做了個噤聲手勢,他的威嚴讓她止住了話語。
“色已晚,本太子且回去慢慢查問,你有冤情隨本太子到府衙去。”趙謹言。
駱雅:“好,我跟您去。”
大隊伍正在回去的路上,心裏忐忑不安的李守正的目光注視著前方,趙謹言的一個細微舉動都讓他心頭敲響警鍾。
突然一個影衛上前,主仆二人私語,緊跟著那名影衛便帶著兩名影衛離開隊伍,這樣的舉動讓李守正更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