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冊上，山是綠的，水是是藍的，雲是白的。
星星草草翻了兩頁就開始打瞌睡。
都三歲看老，阮思嫻仿佛預見了她女兒的學渣前景。
這可不行。
她再一次把書翻開，指著畫像：“來，再跟媽媽認一遍。”
“這是山……”
“山。”星星跟著了，同時比阮思嫻更快地指著畫麵裏的河流、白雲，“河、雲。”
阮思嫻：“……”
這孩子不僅跟她爸爸長得像，連脾氣都像。
“星星，我們不看書了。”傅明予抱起她，“我們去看真的山川河流。”
“好呀好呀！”
傅明予回頭朝阮思嫻挑了挑眉。
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阮思嫻哪兒能不懂她的意思。
此刻她比星星還蠢蠢欲動。
兩個時後，一家三口出現在南奧通用機場。
那架鑽石星被保養得很好，雖然這幾個月他們沒來過，但一點灰塵都沒落。
“星星，上來。”阮思嫻坐在駕駛座，朝星星招手，“媽媽帶你做作業。”
寬敞的副駕駛，坐著傅明予和星星剛剛好。
飛機在跑道盡頭起飛，越過平川曠野，徐徐爬升。
飛機所過之處，楓林似火，染紅了山間；雲霧升騰，彩霞聚集，雲層在陽光中翻湧，透出金色光芒；澄湖如萬頃琉璃，碧波蕩漾，明麗泛光。
星星趴在窗邊，俯瞰而下，視線廣袤千裏。
山不僅是綠的，還可以是紅的。
雲不止有白色一種顏色，不然怎麼叫“雲彩”呢？
就連川流，也不一定是藍色的。
星星第一次露出興奮的表情，長長讚歎。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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