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開始驅趕眾人。
待眾人到了外麵,登時傻眼了。
整個泰山路街道,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個個都是凶神惡煞的混子,哪裏是幾十人,少也得兩百打底。
“不相關的人,全都給我滾。”
趙威龍點了根煙,徐徐吸了一口。
他的聲音不高,但足夠震懾人心,一時間看熱鬧的人一窩蜂散了。
“年哥、林姐,對不住了。”
“我家裏還有點事,先走一步。”
周達與劉豔兩人見大勢不妙,低著頭愧然而去。
“張爺、夏夢,你們也走吧,這事跟你們沒關係。”林徽雨道。
“我,我不走。”夏夢搖了搖頭,神情很堅決。
“我也不走。”張文俊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直覺告訴他唐年能搞定一切。
“砰!”
趙威龍手中的酒瓶狠狠砸在了地上,大喝道:“唐年,你今晚必須為你的狂妄付出代價。”
砰砰!
混子們同時敲響了刀棍。
那種有節奏的打擊聲,就像是催命符一樣,令整個夜空都充滿了死亡的血腥之氣,令每個人的毛孔都炸裂開來。
東門亂不亂,龍哥了算,絕非虛言!
趙威龍顧忌唐年在江湖的影響力,仍是心有餘悸:“唐年,你現在跪下來,自廢雙手,我可以看在過去跟你的情分上給你一條生路。”
唐年背著手緩緩走到他的跟前,微微歎息了一聲:“你的人都在這了?”
“怕了?怕了就趕緊跪下認個慫,好歹你也是我大哥,這點麵子我還是會給的。”趙威龍得意忘形道。
他今兒這少也得兩百號人,絕不是李虎區區幾十號人能比的,而且跟著他混東門的,見過血、能打的不少,其中還有許多他專門網羅的東南亞偷渡來的罪犯,這些人都背著案底,一個個都是不要命的主。
莫今兒隻對付唐年一個人,就是對付一個一般的幫派都足夠了。
唐年哧鼻一笑:“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這點人不夠玩的,如果還有人,盡早叫來。”
趙威龍哈哈大笑:“唐年,你已經洗手退出公司,玄武堂跟你再無關係,難不成你還以為能呼風喚雨跟我掰手腕不成?”
“要滅你們這群螻蟻,我一人足矣。”唐年很平靜。
確實,兩百多馬仔陣勢夠唬人,但一眼望去都是平庸之輩,連李開山、張洪這種低級的高手都沒有,怎麼跟他玩?
“龍哥,跟他廢話幹嘛,砍他!”
底下的人都受不了唐年的狂妄與羞辱,紛紛叫囂了起來。
“給我砍了他。”
趙威龍彈飛煙頭,傲然大喝。
數百名馬仔如黑蜂一般帶著怒氣圍住了唐年,很快唐年的身影就被人群淹沒在長街之中。
“唐年,我真的這麼重要嗎?值得你一次次的以身犯險?”
林徽雨恨極了唐年的絕不退讓,那樣隻會讓她越陷越深,欠的債越積越多。。
她甚至不敢想象,要是唐年真有個三長兩短,她餘生何以能安。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際,場麵卻突然畫風逆轉,一旁的張文俊看得眼都直了:“厲害了,我的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