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德莉家的守門人突然竄出來,將門鎖上了,豐予被困在了房間裏,他立刻感覺到不對,看來德莉這個瘋子是不會讓他走了。

他對著緊鎖的大門拳打腳踢,眼睛像兔子眼睛一樣紅,嘶吼道:“德莉,你到底想怎樣?”

“我隻是想和你結婚,想要你陪在我身邊。不然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德莉鼻孔裏冷哼著,繼而走到豐予麵前,說,“如果你想離開這裏,那就把我殺死再走吧。”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剪刀,把它放到桌子上。

“你不可理喻。你們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動物。德莉,你能不能放過我,你的愛讓我感到害怕。”豐予急得大哭起來,跌坐在地上哭得沒心沒肺。

他好後悔,好後悔那天夜裏跑了出來,沒有想到外麵的陌生人這麼可怕,給了他好處,就想得到他的人和心,他後悔極了,真想酒桶妹和路奔立刻來救他走。

可是想著酒桶妹離別前決裂的眼神,他就心如死灰了,他們一定不會來救他了。現在和酒桶妹之間的誤會越來越深了,自己變成了她眼中討厭的人,這要怎麼辦啊。

可惡的德莉又不讓他走,非要和他結婚,他欠她什麼了呢,要付出這樣的代價,這是多麼荒唐無理的女人啊。

德莉見他哭得傷心,於是走到他身邊,抹掉他臉上的淚水,說:“好了,不哭了,以後你和我在一起,也會生活得很幸福。忘掉過去,忘了一切,好不好?”

“德莉……不……你不能逼我。”

“那你要怎樣?想走嗎?那你把孩子還給我。孩子給我了,我就讓你走。你害死了我的孩子。”德莉聲音低沉,好似魔鬼在嗚咽。

“德莉!你血口噴人啊!我終於看清楚你的真麵目了。你好可怕!我想你的丈夫也是被你殺死的吧,你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你這個魔鬼!”豐予終於醒悟過來。

“你太吵了,這樣會很累,我想你還是休息下吧。”德莉說著,就對站在豐予身後的仆人遞了個眼色。

仆人舉著一根木棍就朝豐予的頭打去,豐予應聲昏了過去。

話說酒桶妹,路奔還有夢夢他們一路向前跑,來到一處廢棄的房子裏休息,這處房子多年沒有人居住了,風雨中搖搖欲墜。漏雨的屋頂使得他們在房間裏隻有小小的一個角落可以避雨,連睡覺的地兒都不夠,更不要說可以生火堆了。

黑暗中,路奔說:“國王陛下有危險,我得去救他。他被那個女人給控製了,剛才真該帶他一起走。”

“是他自己不願意走。你去救也是白費力氣。我們不要再管他了。”酒桶妹心裏擔心,嘴上卻死不承認。

“可他真要和那個女人結婚了怎麼辦?這不是我們的目的啊。我們不是要進宮去打倒壞王後嗎,大橡國和小壺國的老百姓們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我們怎麼可以置之不管呢?”路奔雙手抱胸,一臉焦急。

“他好像已經忘記了這事了,我們也就不要為難他了,他要怎樣就怎樣,我們一樣可以過安定的生活。壞王後不是我們的力量可以打敗的,我早就想放棄了。現在是他做了逃兵,我想是時候放棄了。不然最後也是失敗。”酒桶妹是完全沒有心思去完成什麼使命了,想著豐予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就有火氣,不明白他是怎麼被那個孕婦給纏上的。不過剛才見那孕婦,好像肚子是平平的了,難道是生了嗎?生的還真快啊!剛死了丈夫,就想著新婚了,這個女人可不簡單。

“可我們努力了這麼久,就要放棄了嗎?早知道不要離開大橡國,我們吃了這麼多苦,為的是最後勝利的果實啊。現在放棄就前功盡棄了。”現在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他這個外人比國王和公主還急切負責。

“算了,就這樣,反正我是不會去救他,也不想見他。他要是想走,自己可以走出來,不需要我們去救。”酒桶妹想著自己都能從那裏麵逃出來,豐予想要逃出來又有何難呢,怕隻怕他是不願意出來。

而且上次他們倆人因為那種事情不和,他一定是去找那個女人睡覺了,哼,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她想著豐予和那個女人纏綿的情景,就惡心痛惡,對他更是心灰意冷。她想,她再也不會愛他了,不可能去愛一個背叛自己的男人了。她寧願找個陌生的男人,從新開始。或者是永遠都不要再找男人了,以後就一個人到老。

難怪這麼久都找不到他人,難怪他舍不得離開那裏,因為她不能滿足他的,那個女人一定是百分百的滿足他了,與其說他不想離開,不如說他是離不開那個女人的身體。

酒桶妹越想越氣,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往日情分和這些日子對他的擔心瞬間全無,總之她不想再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