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曼玉成了光明通信社的教務長,這個與通訊社學員們相同年齡的教員,淵博的知識和業務水平,讓學員們,佩服地五體投地。
每次,她講課,教室裏的座位都坐滿了,連那個程科長都來聽課,
他們都奇怪,她的學問從何而來,有時,也好奇地問金曼玉,她聽從了胡明一的勸告,除了業務,技術問題,別的一概不,就回答許多人同一句話:
“我在河北省通訊學校女子班畢業,自學了一些課程。
這程科長也很奇怪,到電訊處檔案室,翻了金曼玉的檔案:
她在河北省通訊學校女子班畢業後,分配到電訊局通訊科,當報務員,調到局研究室任工程師。
程科長在閱擋中除了這個通訊學校,她沒有高等學曆。
那個通訊學校,就是一所普通地培養無線電,電台報務員的學校,程科長曾也去幾次,去學校考查過,想在那裏辦光明通訊社。
但是最近,這所學校,器材師資都缺乏,一個有名的外藉老師早就回國了,由於國內戰亂,這個學校,快到了倒閉的邊緣,己經不具備辦培訓班的條件。
程科長這才選擇了電訊局,也憂慮局裏,沒有好的教員,影響教學的質量,他都有,親自當教員的準備。
他哪知道,這個電訊局藏龍臥虎,出了這麼一個,即精通無線電理論,又能設計無線發報機電台,會編碼譯碼,精確快捷發報的全能人才:金曼玉。
而且,程科長和金曼玉幾接觸中,奇怪地發現,她還會流利的俄語。在學外語的人中,都知道,這俄語最難學。
在程科長,再三問詢下,金曼玉才出,她從就在白的“俄國城”長大。
她兒童時和俄國孩一塊玩耍。上了學,又和近一多半的俄國學生一同上課,老師就是俄國的華僑,教華語,英語,也教俄語,上中學也是如此。
中學畢業後,就因金曼玉英文,俄文出色,從報考的千名女生中,破格被河北省通訊學校女子報錄取。
學習電報的報務技術,成為一名優秀的報務員,必經熟知莫爾斯電報密碼,可這個密碼是用英文編譯的,不懂英文那是白搭。
在學校裏,無線電通訊教材,大部分是英,俄文的,除了老師,沒有多少學生看得懂,到學校圖書館的學生很少。
可是,金曼玉剛到學校,就常去圖書館,一同看書的老師都熟細她。不久,被那位全校唯一的英藉教員看上了,她又從這個洋教師那學習到了發報,編驛電碼的高超技術
程科長,還不知道,金曼玉身後還有強大的技術後盾:
來自世界無線電發明者波波夫故鄉,那個電工技術工程師的俄國老人:
他把畢生積累的科學技術和知識,都教授給了金曼玉,使她己成了一位出色,年青的無線電通訊專家。
金曼玉又和,往常一樣來到光明通訊社的教室,夏的氣像四川人的魔術變臉,剛才還是高雲淡,可不到一會兒,遠方的空飛渡來一層層烏雲。
教室裏的光線暗了下來,金曼玉打開了電燈。室外一陣陣狂風過後,電閃雷鳴,空像被什麼撕開了一道道口子,雨水如盆而下,瞬間窗外水蒙蒙的一片。;
金曼玉站在空蕩蕩的教室裏,等侍學員們的到來,她從窗戶望著室外的暴雨。
今的第一堂課,由金曼玉講電磁感應,她來的早,是因為把她自製的實驗儀器,提前準備好。
她也知道,暴雨阻止不了學員們上課,大部分學員住教室一房之隔的宿舍裏。
他們都是從外地,通過層層考試而錄取的,他們都是男學員,女學員隻有四個人,是從本地的,從北洋大學錄取的。
學員裏,大部分是大學生,因為沒有文化基礎和不懂點英文,無法勝任這位報務員的工作。
他們中間也有在,各地熟悉這些業務技能來進修的。
這時,教室的門開了,進來四個頂著草帽的學員,第一個的是從北平來的一個青年,叫王新源,二十二歲,是學員裏學習成績最好的,從學員簡曆中,他沒幹過報務員工作。
可是,有一次,金曼玉站在教室的講台,向下看了看學員時,這個坐在第一排課桌的王新源,用一個手指無意識的,輕輕點了幾下桌麵。
在場的學員誰都沒意,可金曼玉這個通訊處的頂級報務員,一眼就看出,他的這幾下手指,細微的點動,完全是一個電報報務員,按打電健的動作。
而且,金曼玉還認識出,這打出的是一個她不熟細電碼,她怕誤判了王新源,就沒在意,可也注意上了這個學員。
當她講課時,第二次,第三次地發現,王新源無意中又有了這個報務員,手指上的習慣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