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又溫存了一會兒,曼玉的母親,在門外招呼他們去吃晚飯,他們鬆開了手,穩定了一下情緒,開了房門。
曼玉的母親金太太,炒了兩個菜,從樓下街上的飯館,又叫了幾個菜,擺上了餐桌。
她拿出了一瓶直沽高粱白酒,讓二大伯和胡明一痛飲,今是女兒出國前,最後一次家人的晚餐。
這時,曼玉的父親金英哲也早早下班回家,為和女兒同餐送行。
離別日子的早晨,金曼玉和胡明一到俄國老人依裏奇那裏,告訴他這個遠洋國外的消息。
依裏奇老人很是激動,用俄語和他們攀談著,讚揚金曼玉青於藍而勝於藍,不愧是他的好弟子。
老人拿出幾本新到的俄文版,無線電技術書藉,作為禮物交給了金曼玉。
老人家又把在俄國時,和他家有很好關係的,一位英國工廠老板的地址,名子告訴了金曼玉,並寫了一封親筆信給了她,讓她到了英國後,去找這個老板,他們還是好朋友,會照顧她的。
金曼玉收好那個英國老板的地址,姓名及依裏奇老人的信件,他們千恩萬謝地告辭了老人家,回去了,等待離別時候的到來:
下午五點多鍾,一輛雪鐵龍黑色轎車,停在了金曼玉的樓房門前,英國公使館的菲利普下了車,來接金曼玉。
頓時,樓房前熱鬧起來,金曼玉家的鄰居,姐姐們一家人,二大伯,俄國老人都站在樓房門口。
一會兒,金曼玉在她的父母和胡明一陪同下,來到黑色轎車前,和父母,姐姐和胡明一擁抱告別。
她又向送別的人們招手致謝,流著淚水和菲利普上了黑色轎車,奔向了去英國的征途。
胡明一望著那雪鐵龍轎車,看見車窗裏金曼玉向他頻頻招手,流露出戀戀不舍的神情。他眼睛濕潤了,這是他幾年來第一次流了淚。
他這個在生死之間,從未眨過眼睛的戰土,在金曼玉真正純潔的愛情麵前,失態了。
他確時,控製不住他的感情,這是他有生來一位真正喜歡的姑娘。
黑色轎車在他的視線裏漸漸消失了,他這才轉頭向身後的金曼玉一家人告辭,向金剛橋交通站走去。向他的上級王老板彙報,金曼玉出國和那個草上飛的事情。
他知道這種先斬後奏的方式,會遭到上級的批評和處分。但是,王老報聽完他的彙報後,並沒有不滿和批評他,隻是有向地委傳達的意向。
王老板思索了幾分鍾,才向胡明一談出他的看法:
“明一啊,你對金曼玉出國的事知道後,沒有通知組織,就支持她遠渡重洋了,這件事看起來,你有些自作主張。
但是,從你彙報的“草上飛”的事,和綜和別的事情,我覺得,你支持金曼玉出國快離開這裏的,這件事可能是證確的,地委可能同意你的作法。
據我多年的經驗,我們內部可出了叛徒和內奸,他們對附我們不容易,如果把金曼玉作突破口,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而且,最近,聽你:金曼玉在通訊處總台工作時,每都有兩個國民黨組織部的特務,在她身旁監督,這就是凶多吉少。
當前,你要快速查到這個“草上飛”弄清他的身份,以及他怎麼知道你們行動計劃,和他為什麼去打探那個別墅和你的身份。
我立即向組織彙報,我們分頭行動,越快越好,”
胡明一和王老板的商議後,他們製定了一個方案:
一是,胡明一去找趙學銘,讓他去找津警察局的好友,從津城警局的警務人員,和犯罪案件查一查,有沒有這個“草上飛”竊偷的案底,從中找到他。
第二是,胡明一去找青幫老大趙大公子,讓他尋查這個“草上飛”的身份。
他比誰都明白:臥底與叛徒隻是一心之隔,雙重身份,多重身份的特工人員不在少數。
他們有的喪失了堅定的意識和立場,成了情報販子,有的一些人看誰勢力大,給的官職高,權力大就倒向哪方。
這樣的事情多次發生。他們比國民黨特務,敵對特工更危險,他們才是地下黨組織,無情致命的殺手。
胡明一有了行動方案,立即回警署宿舍去找趙學銘,他的一張大網就此撒開,非要捕上這個“草上飛”然而。
他一個危險的征程也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