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聽到這裏,著急了:
“哎呀,這是一個大失誤,難怪北方局批評呢,這麼一個有危險背景的女人,應該和王涪一樣立即控製。她比王涪更危險,走,我們立即行動”
胡明一著,讓李敖和鄭凱歌去準備,他們出了了院。
可是,胡明一和王老板在院裏,再等來的不是他們,而是一陣槍響。
胡明一瞬間拿出手槍,要向飯館的大屋撲去,被王老板一把拉住,低聲嚴厲的命令:
“明一,敵人來了,你不要管我們,我是你的上級,我讓你院後門出去,快走。你違抗命令嗎,快走,你比我們更重要,組織需要你”
王老板拚勁全身力氣,把胡明一推出了後院,他從腰間拔出手槍,衝進飯館的內屋。
胡明一清醒了,他不能違抗上級的命令,這是組織的記律,隻能回頭再一次看了看王老板,快步從海河邊僻靜的道疾去。
他剛離開道,隻聽王記飯館那邊槍聲密集,傳出機槍似的射擊響動,心中一陣疼痛,為王老板,李敖,鄭凱歌和交通站全體同誌擔憂。
當他轉到金剛橋旁的中山路上,軍警已把通向王記飯館的街道,全部封索。不少膽大看熱鬧的居民,行人圍觀著,人越來越多。
胡明一混在這些人群裏,那邊的槍聲越來越稀少,又過了幾分鍾,槍聲停止了。
軍警撒離了一些路口的戒嚴,他跟著一大看熱鬧的人群,來到了離王記飯館不遠的地方。
他擠到人群的前麵,從遠去望去,這才看到,有幾十名的軍警包圍著王記飯館。
幾輛敝蓬汽車,和警車停在飯館前的空地上,有一輛汽車頭上還架著一挺捷克機槍。
一些國民黨軍隊的士兵,從飯館裏抬出了幾具,穿著軍服和特務橫樣的屍體,又攙出不少受傷的人。
讓胡明一最傷心的一刻到來了,他清楚的看見:
王老板,李敖,鄭凱歌和另外一個同誌的遺體,也抬了出來。他不禁心如刀攪一般,咱還在一起戰鬥的革命戰友,不到一個時就和他陰陽兩隔。
如果,不是王老板拚命讓胡明一撒退,他也將在遺體的行列中。那時,王老板已經有了寧死不屈的準備,李敖,鄭凱歌和那位同誌也是誓死如歸。
他們和那個花酒地,貪生怕死的王涪簡直是一一地,這樣祟高的精神讓胡明一想起了一個曆史學家一句話:
人終究是要死的。有的人死如泰山,有的人輕於鴻毛。
王老板,李敖,鄭凱歌和那位同誌,那些千千萬了為祟高革命理想而犧牲的烈土,就是泰山,永遠活在老百姓的心中。
貪生怕死王涪也丟了狗命,可他和那些用出賣革命同誌,用他們鮮血,升官發財的叛徒內奸一樣,被人們所唾棄,永遠定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胡明一不由怒火湧上心頭,下了決心:
一定讓王涪的妻子李淑華,這個告密的女人負出血的代價,血債要用血來還。
他也清楚自己的困境,上級的王老板,李敖,鄭凱歌都犧牲了,交通站也被毀了,和組織的聯係中斷了。
省委地委的秘密住地,也可能被這個女人泄了密,一旦,讓敵特盯上了破壞了,那地下黨組織全被癱瘓了。
他再找不到地下黨組織了,那他也會不顧一切,單槍匹馬地為犧牲的戰友報仇,他想到這裏,看了幾個烈土最後一眼,擠出了人群。
他回到了警署的宿舍換上了警官服,裝好了武器,到了重案辦公室,鎮作了一下精神,坐在辦公桌旁。
趙學銘在好友家的靈堂值了一個夜,哈氣連的,沒注意胡明一的神情有什麼變化。
胡明一讓趙學銘回宿舍躺下睡一覺,有什麼事在找他,這時,安東尼克處長進了辦公室:
“胡,你到意大利醫院停屍房去一趟,辦個手續,把那個無名屍體,讓幹殯葬的人埋到江西義地去”
胡明一答應著,整理了一下警官服,戴上大殼帽。他下意似的摸了摸,口袋裏的手槍和一把彈簧刀,騎著自行車,出了警暑去了意大利醫院。
胡明一在路上,腦海又閃現出那幾個犧牲的戰友麵容,要複仇和為地下黨除害的意念更加強烈。
他反複思考:
這個女人要告密的話,隻知道王涪工作的省委,地委所在地。不可能對他們這個交通站,知道如此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