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向曼玉介紹:
“曼玉,我妹妹人也老實,不多嘴多舌的,還會武功,我要是有事不在家,你們在一起時,她就是你的保鏢了”
曼玉一聽,很開心:
“那太好了,我和你到了老家,一定動員你父母和你妹妹,讓她們同意,我們回津時,把她帶回來。
工作不成問題,在我們電訊局二大伯科長給她找個工作,我會在單位照顧她,”
胡明一也讚揚:
“曼玉,你就這麼辦,我支持你”
金太太不同意女兒讓胡明一的妹妹出去工作:
“胡,別聽曼玉的,你妹妹剛到津城,人生地不熟的,先別讓她出去工作。
你們倆工作又這麼忙,讓她在家幫助你們,看個家,幫你們作些家務,就像我一樣,有什麼不好。我們一家人會資助她的,讓她的生活,過得舒舒服服”
金曼玉的父親金英哲打斷了,她們母女的爭論:
“胡,你也別聽她們娘倆的,你妹妹來到後,想幹什麼,怎樣生活是人家自己的自由,讓你妹妹任意選擇,不能包辦,就這樣吧”
曼玉的姐姐們,也同意父親的主張。金曼玉母女也覺得,一家之主的提意正確,就不在討論胡明一妹妹的事了。
她們一家人也看完了胡明一的新房,愉快地離開了院子,返回了白樓。
胡明一和金曼玉送走了一家人,鎖好院落,踏著吱吱作響,白皚皚的積雪,一邊商議春節回老家定親的事情,一邊去欣賞津城雪景。
他們漫步於海河岸邊,河流如一條銀白色雪的緞帶,蜿蜒地鑲飾在雪中之城。
朦朧的雪霧中,遠方的橋梁披上了白紗,留下了虛幻的身影。白色的沿河道路,掛滿晶瑩雪花的樹林,染上白色屋頂的歐式樓群。
他們放眼望上去,人世間,和津城的都這麼純潔雪白,像是一個童話般的雪國。
這裏的行人,見不到了新式軍閥們,殺紅了眼的戰爭,帶著刀光劍影的血腥暗戰。
見不到外國列強張著要吃人,奪走人們美好家園的血盆大口,和深埋雪下,那些朱門酒肉臭,路有的凍死骨。
這時,胡明一的心情十分複雜,他即有和金曼玉成婚,那種幸福的渴望,又有怕讓曼玉以傷心告終的擔悠。
他終究是隱蔽戰線上的地下黨員,革命尚未成功,隨時都在生死博鬥中。
如果,不盡快成親結婚,一旦有了危險,他是傷殘,還是失去生命,對金曼玉的傷心,痛苦都會輕些,她還有很多人生的選擇餘地。
真要成了親,結了婚,對曼玉的傷害最大,她能不能承受這致命的打擊呢?。
胡明一也多次向曼玉,打心理上的預防針,以幹警察工作,有致殘致命的危險為名,增強她麵對心愛的人,有丟性命的心理承受能力。
從觀察來看,胡明一覺得,她的心理素質,越來起好,性格堅強了。可到了真正遭受致命的打擊,她能不能承受,闖過這個人生最傷心痛苦的一關?,胡明一心裏還是沒底。
他憂慮著陪金曼玉,站在海河邊的一個碼頭上,遠眺前方,而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曼玉,一轉頭,看到胡明一比往常沉默少語,好像有什麼心事:
“明一,你又想什麼”
胡明一深情地望了望她:
“曼玉,過幾,就是春節了,我也請了春假,咱們到滄州去老家過節,連把親事定下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事嗎?”
曼玉溫柔地,拉起他的手:
“我沒有什麼事,我就盼著那呢。”
胡明一緊握著她柔軟,白如玉的手:
“我也是一樣,我爹娘見到你不定多高興呢?一定誇我找了個這麼漂亮溫柔的好媳婦。親戚,鄰居們也會讚揚的,會我領回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城裏姑娘。
按老家的風俗定了親,算是這樁婚事就算成了,就差一個結婚的儀式了”
曼玉笑了,捏了一下他的高挺鼻子:
“就是,定親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心裏美滋滋的,一定要打我的壞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