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一也笑了:
“曼玉,那不叫壞主意,男人要不主動點,那不成太監了”
曼玉一聽,臉就紅了,掐了他胳膊一下:
“明一,膽子越來越大,什麼話都敢,你以後再,我就掐你一下,警示你”
胡明一不以為然:
“你這掐的勁太,像蚊子叮似的,到時候,你咬我一口都行”
金曼玉笑著又握起拳頭,給了他後背幾下:
“那我不成了狗了,是我慣的,你又拿我這個金長官逗樂,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要真幹什麼壞事吧”
胡明一沒躲確:
“我可不敢,你使勁點敲,我這幾腰受涼了,正好給我活活血”
金曼玉知道,她就是用全身力氣,也打不疼這個武林高手,她不打了:
“哎,我對你是沒則了,我們春節訂了親後,你對我愛什麼,就什麼。你想在我這打壞什麼主意,我也沒辦法,急了我就像狗一樣,咬上一口,看看管用不管用”
胡明一拉了拉她:
“你這狗,咱們別處溜溜吧,行人見多,有人回頭看咱們呢?
曼玉回身看了看,確時有人望視著他們這一對英俊,漂亮的情人,他們起身向順著河濱的大道,向萬國橋(解放橋)慢步走去。
一路上,出來欣賞雪景的市民陸續來到海河之濱,也有些黃頭髮,藍眼睛的外國人。
可是,他們到了日租界的海河邊時,行人就稀少了。兩個胳膊上戴著紅十字袖標的男人,拉著一輛地板子車,走了過來,上麵有捆草席,露出幾具死人的屍體。
金曼玉驚恐地躲閃到一邊,她很少獨自來到這裏,她的父母從她記事起,就警告她:
長大了,千萬不要到日租界去,她的父母也是這樣作的,也從不帶她到這裏來逛街。
就連電訊局要是有什麼事情,到日租界辦理,大多時都開著汽車,讓男老些的員工去那裏,從不派出漂亮年青的女職員。
津城的百姓們,大都知道:
英法租界的銀行,大商場賓館,公園遊樂場所多。意俄等租界的富人名人別墅,和賭場多。這些租界和周圍地麵上,相比治安各方麵還好一些。
可是,這日租界,妓院煙館,賭場黑社會,五毒俱全,日本人和漢奸們,都心狠手辣:
不管什麼樣的中國人,進了到了日租界,隻要被日本人,漢奸盯上了,讓你開著轎車進來,騎著破自行車出去。你腰纏萬貫進來,讓你成了乞丐,滾出去。
就是穿著綾羅綢鍛,狐皮大衣的人進了這裏,也沒準讓你玩,抽,輸得被人扒掉衣服,光著腚拋到海河岸下的亂草堆裏。
那漂亮美麗的中國姑娘,在日租界,要是被日本浪人,和日本兵看上了,被俘失蹤是事,有的姑娘被賣到妓院,甚至丟了性命。
平常的時候,日租界那邊海河邊的岸上岸下,河裏水麵上,時有死人和無名屍體。
到了寒風冷冽的冬,紅十字會的人,從這裏收到更多的僵屍,整車整車拉著凍死的人,到亂死崗那掩埋。
這一帶比別的地方多出,不少被凍餓死於街頭流浪漢,和無名的屍體。
胡明一領著躲閃懼恐的曼玉,來到河對岸,他們又看到了,被漫大雪覆蓋的,一望無邊的貧民窟:
在那些低矮的土坯屋,草把子房,窩棚裏,住著無數,挨凍受餓的難民,和平民。
今,胡明一領金曼玉到日本租界鄰靠的海河邊,領略一下津城美麗的雪景外,最殘酷血腥,最黑暗貧窮的另一麵景況,也是他做了最壞的打算:
如果,他暴露了身份或犧牲,都讓曼玉理解到,他是個高尚的人,是一個為窮苦大眾翻身得解放,為趕走外國列強,建立一個富強新中國的英勇戰土。
這會讓她意識性格更堅強,一旦擦掉眼淚,一個崇高的精神就會支持她,走向未來更美好的人生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