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他是什麼也不承認的,被打得半死不活也隻說被冤枉。
趙小穀承認了這些案件後,一下變得炙手可熱,被直接押送去了省城。
二哥接了電話後回來和三哥商量了一個晚上,最後決定第二天去找大姐,讓大姐定奪。他們商量的計劃中,已把我完全排除在外了。
聽到這,我的鼻子又酸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趙小穀啊趙小穀,你怎麼這麼糊塗?什麼事也好往自個頭上攬啊。
“貓哭耗子”,從屋裏出來的娟娟拋出了這麼一句。
我無暇答理這個大侄女,對二哥說“那還商量什麼啊,趕快去省城啊”。
“說得輕巧,趙小穀還在局子裏時,有些人不知在哪快活了。這人已經下去那麼遠了,倒想著要跟過去了。”在屋子裏的二嫂終於憋不住了。
我知道我不能和她們鬥嘴,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趙小穀出事了,我需要二哥的幫助,我們必須一起想辦法。
“那二哥,你看怎麼辦呢?”我詢問二哥,盡量的卑微。
“我正準備去大姐家商量這件事,你也跟著我一起去吧”二哥說得不容置疑,全不見以前的懦弱。說完他就向自家的拖拉機走去。
於是我連家也沒回,就爬上了二哥的拖拉機“突突”地向大姐家駛去。趙小穀的至晶村離縣城中心不到二十裏,離縣城邊也就十裏左右,而大姐嫁的地方離縣城足有九十裏地之遙。
隨二哥顛簸了一趟,我才知道我們縣還有這麼落後的地方。這一路真是崎嶇不平,說是路,其實就是一塊沒種莊稼的土地或沒長草的小石堆。
二哥著急偏還將拖拉機盡其所能地開得飛快。坐在後車廂的我,胃裏是翻江倒海,差點連幾天前吃的東西都要吐出來。
兩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了大姐嫁的那個村子。
在這個年頭,那個村子大部分人家居然還隻是兩三間的茅草房,東一落西一院地散蓋著。有些人家的屋頂,經年累月顯然是已經塌陷,幾塊白色的塑料布用石頭壓著,蒙在上麵隨風招展。整個村子沐浴在雜草綠樹中,卻是說不出的荒涼與頹敗。
到了大姐家,二哥一見大姐就撲在她懷裏哭了。大姐很是驚奇我和二哥的突然到來。
還不滿五十歲的大姐就像二哥的媽媽一樣,輕撫著他的頭說,“二弟,四弟妹,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別哭,別哭,天蹋了有大姐給你頂著。”
二哥早就像個孩子似的,抱著大姐不放,嗚嗚地,聲如老牛樣地大哭。
天塌了有大姐給你頂著。天塌了有媽媽給你頂著。
我也跟著大哭了起來。
大姐見了忙說:“四弟妹,你是識文斷字的人,怎麼也和老二一樣。快別哭了,快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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