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生日,你為什麼沒有出現?”小女孩臉雖肉嘟嘟的,眼睛卻絲毫沒受肥肉擠壓的影響,一雙大眼睛委屈的含了一泡淚,靈動異常。
“我,我有事。”在女孩對麵的少年眼神不自覺向後躲了躲。
“哼!你個大騙子,你就是不願意來就對了!”小女孩忽然生起氣來,轉身發瘋似的奔跑,可是身後哪裏還有路?
小女孩有些慌了,忙回過頭想要尋求男孩的幫助。誰想天空突然便陰沉下來,電閃雷鳴間,小女孩定睛一看,麵前的少年早已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麵目可憎的大人。
他們有的肥頭大耳,有的賊眉鼠眼,無一例外地露出猙獰的笑臉,一步一步的向女孩靠近。
待到他們將女孩逼至牆角,為首的那名大人猛然間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似是要將女孩吞下肚中。
小女孩避無可避,之前那委屈的眼淚現在才落了下來,恐懼之下隻剩本能的驚叫。
“不要,不要過來!”
曉瑤尖叫著坐起身,額頭冷汗涔涔而出她慌亂的打量了眼四周,那群麵目可憎的大人早就消失不見。
確定自己隻是在做夢,曉瑤不由長舒口氣。
事實上,這個夢境,打她失憶以來便總是反反複複的出現,可自從袁澗樞出現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有做過了。如今再度記起,卻仍舊仿佛身臨其境一般,令她膽寒。
好不容易穩定下心神,曉瑤這才仔細看了看她所處的這個環境。
破敗的水泥牆壁,周圍隻有零星的幾個用木頭製成的家具。在曉瑤的左前方有一張木桌,上麵擺了一些空的啤酒瓶罐頭,有一些甚至掉落在地麵,未喝完的水漬灑落一地,有大群螞蟻在上麵攀爬。
總而言之,這間屋子可以稱得上是烏煙瘴氣。
曉瑤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她伸手想去揉一揉,卻發現自己的手已不知何時被人捆綁在身後。
曉瑤這才勉強記起,在她昏迷之前,紅玉那抹不懷好意的微笑。
隻是,紅玉為什麼會出現在酒店,又為什麼要將她綁來這裏?
許是迷/藥的副作用,曉瑤隻覺自己的腦袋越發疼痛。她咬了咬牙吃力坐直身子,將腦袋向後探了探。她身後是一扇窗戶,因為糊了報紙的緣故,曉瑤借著窗外透過的陽光隻能依稀看見一大片麥田,綠油油的。
彼時,門外傳來解鎖的聲響。曉瑤警覺的躺到在地,繼續做昏睡狀。
房門很快就被打開,進來的人看了眼還在昏迷的曉瑤,朝身後的人嬌笑一聲,道:“你這迷/藥倒是勁道,睡了一上午都不見醒。”說著,她慢慢俯下身子,對著曉瑤臉上就是一巴掌。
曉瑤吃痛,卻仍舊咬牙裝睡。她心裏很清楚,在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對方底細之前,昏迷便是最好的隱藏方法。
“喲,還睡著呢?”來人見狀,手下一揚,便又是一巴掌欲扇過去。
曉瑤咬緊牙關,暗自腹誹別等她將來翻身,定要扇她幾十個巴掌才算解氣。可那份痛感卻遲遲未曾到來,曉瑤隻感到麵前刮過一陣微風,似是有誰將來人的手攔住。緊接著,竟是另一名女子的聲音,“就讓她再睡會兒,現在醒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
來人這才縮回手,不甘心的冷哼一聲,便隨那人一道離開。
待門重新鎖上之後,曉瑤緩緩睜開眼,眸裏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她如今右半邊臉火辣辣的痛,可她已無心顧忌。
打她的人是紅玉,曉瑤聽聲音便能很容易的辨認出來。可是另一名女子的聲音,曉瑤卻有些不太肯定。因為那聲音極為耳熟,卻是屬於許嘉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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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袁澗樞正盯著電腦屏幕上的一個畫麵反複觀看:
畫麵裏,一名身穿淡藍色製服的保潔員,手中推著裝有黑色塑料袋的推車,慌忙的跑出酒店。
因為監控係統遭遇攻擊,所有攝像機最後捕捉到的隻有那一抹身影。而那人似乎是早有準備,臉上戴了口罩。無論袁澗樞如何放大,卻依舊看不清楚。
不知為何,那身影竟令袁澗樞感到似曾相識。
袁澗樞閉了閉眼,像是在努力回憶著什麼。
“袁總。”門外傳來楊洋的聲音。
袁澗樞被人打斷思緒,他深吸口氣,道:“進來。”
門應聲而開,楊洋手中拿著一個藍色文件夾進來。將東西放置辦公桌上,楊洋解釋道:“這是您要的資料。”
袁澗樞立即將文件夾打開,那是不久前他叫那名負責人去調查的升級監控係統的那人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