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馬車穿過奧臨恩的街道,這輛黑色的轎式馬車上麵,是鍍金的精鋼裝飾性雕塑,兩匹具有非常顯著特征的結實的拉瑪馬拉著這輛車,懂馬的人多少都會覺得有些浪費。而這輛車頂上,則是一麵旗幟,一麵所有弗倫索西亞人都再熟悉不過的旗幟。
一張藍色的絲綢旗幟,那藍色像大海、像七海中最清澈的海麵、又像青金石,那純正的藍色讓人心生跪拜的衝動。而藍色正中,則是金色的鳶尾花紋樣。
佩蘭王朝,奧臨恩家族。
佩蘭王朝的先祖,菲利普佩蘭作為中古王朝時期的奧斯洛爾德帝國的宰相,曾經親自蕩平了弗倫索西亞王室所掀起的叛亂。這位宰相在老年,向年幼的皇帝要求整個弗倫索西亞作為他的封地。
當他成為弗倫索西亞的國王時,他思考著,怎樣才能不讓自己的三個兒子將弗倫索西亞徹底分裂?於是,他將三個兒子分別分封在了阿奎因、圖多倫和奧臨恩。而國王的位置,則有佩蘭王朝的三個分支輪流擔任。
十八年前,奧臨恩家族將圖多倫和阿奎因滅族,最終得以獨占王位。
起來,佩蘭的金鳶尾花,已經在弗倫索西亞飄揚了千餘年了。
這輛馬車慢慢地停在了奧臨恩城堡前,進到了城堡裏麵,停在了庭院之中。
車夫跳了下來,把馬車轎廂的門打開,放下馬車的下車凳,一隻嬌的腳上麵套著不知什麼材質的寶藍色半跟鞋,踏在了凳子上。
從車上走下來的,是一個纖細卻又豐滿的年輕姑娘,她身著寶藍色的淑女夏裝長裙,手上戴著一個絲綢寬簷帽,棕褐色偏黑的長發盤在腦後,而隨著她下來的還有一個捧著托盤的女仆,托盤上放著一疊紙、一瓶打開的墨水還有一支蘸水筆。
她拎著長裙,生怕裙擺髒了,但是掃視了一圈,發現地麵並沒有多髒,便左手放在腹前,右手拿起蘸水筆,沾了點墨水在紙上寫了不知什麼東西。
女仆看了,點點頭,聲音洪亮地喊道“你們麵前的,是梅拉菲爾奧臨恩佩蘭先女王的長女,弗倫索西亞君主的長姐,弗倫索西亞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羅蘭菲爾奧臨恩佩蘭!請國王陛下出來答話!”
“現在,他不是國王陛下了,”一個身著絲綢長袍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我是財務總管阿庫耶爾,第一執政官閣下前幾日將王冠封存,自稱第一執政官,等到國民大會投票支持他重新宣稱王位時,他會在全國進行投票,決定是否自稱弗倫索西亞人的國王。”
羅蘭菲爾皺了下眉,但是很快表情又變成了微笑,她右手拿著那根筆,飛快的在紙上寫著。
“公主殿下對此表示並不關心,希望能夠盡快見到第一執政官閣下。”女仆的聲音格外的大,這個大塊頭女仆身材上像是個大漢,而聲音也粗獷的像個大漢一樣。
“您這邊請,第一執政官閣下正在交待練兵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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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伊斯卡尼亞懲戒戰爭過去了快十六年,我們到現在還沒有一款弗倫索西亞自己產的後膛火槍?”
倫培爾站在大廳中,手中拿著馬鞭,麵前,則跪著五個軍事方麵的總管,後麵跪著七八個負責軍械製造的工匠。
其中年齡不大的軍械總管跪在那裏,滿臉虛汗,他不敢話。麵前這位執政官估計比他十歲還要多,但是卻給人一種根本站不起身的威壓。是奧臨恩的嗜血傳?還是這位執政官前幾大敗國民軍的餘威?他不知道,他知道的是,自己今可能會死。
“你話,別不話,”倫培爾看著跪在那裏的軍械總管“你是軍械總管,不是倉庫管理員,倉庫管理員的話,我每個月給五塊銀幣,在街上隨便找個糟老頭子都能做。”
“陛下,呃不,執政官閣下,我們現在。。。沒錢啊。。。”
一聲響亮的耳光聲,但是卻不是用手打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