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音王朝內憂外患之際,若水還在海外飄蕩,她既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去處置婆羅洲上發生的事情,她的眼前一片焦灼。
她既不知道婆羅洲已經有了一統的契機,也不知道昊京發生了瘟疫,更不知道玉芝山的那頭神獸已經病重,噴出的毒氣就是造成瘟疫的源頭。
就在薑衡英幫若水默默的承受著這些的時候,她隻想快一點去夢樂都,早點找回寂滅的七顆寶石,好喚醒火精圈。
每一次的任務都是新的挑戰,每一次的出發都是新的征程。
這一次,她站在船頭了望遠方無盡的黑暗,這裏的夜仿佛長長久久,總是沒有盡頭。
夢樂都究竟有什麼?她沒有去過,也沒有向往,她隻想快點完成任務就回到婆羅洲去。
她想念姬繁生,想要跟他一起拯救風雨飄揚的鴻音王朝。
夢樂都的城外,一個青年女子撩起遮麵的輕紗,她望向遙遠的地方,靜靜的不發一言。
旁邊的侍從踮起腳尖,看來又看,依然看不到那筆直的官道上有什麼動靜,隻是那麼靜悄悄的。就連道邊栽種的椰子樹,都在晨風中靜默著,沒有跟著擺動。
“主人,您在看什麼啊?為什麼一大早就讓我們跟著出來。”
那個侍從軟軟糯糯的聲音,還帶著一些委屈和撒嬌的意味。
那個青年女子回望一眼,那眼神中仿佛有厭惡,也有警告,更有著不出的嫌棄。
那侍從趕緊噤了聲,低下了頭。
過了一陣子,果然遠處傳來了馬車的聲音。
“來了,來了,主人,你快看啊。”
那侍從激動起來,仿佛是通過報信可以再次得到主饒讚賞似的。
那青年女子放下麵上的輕紗,坐回了自己的車鄭
“來了就好,我就怕他們不來呢。
走,回去吧。”
那個侍從十分的不解,“可是,主人,還沒看清來人呢。”
“可是,你什麼時候學會‘可是’了,在我麵前都憊懶成這樣,回頭看我把你送進宮去。”
那侍從渾身一個激靈,仿佛進宮是一件最讓人懼怕的事情。
他立即跪伏在地上,用頭去蹭那青年女子的膝蓋,一看那情勢,便是平日裏做慣的,隻覺得動作熟練,他不用看,就剛剛好把額頭抵在那裏。
那個姿勢是臣服,更是討好。
那青年女子低低歎息了一聲,“起來吧,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不省事。”
那侍從挨了,自然是麵上不好看,他用餘光悄悄去看官道上遠遠而來的馬車。
隨著噠噠的聲音靠近,他看清楚那馬很是矯健,跑的飛快。
隻一瞬間,就從眼前掠過,徒然留下一道車轍印在路的中間。
那青年女子撣璃裙擺處飛濺上的泥點子,“看,這就是你要看的熱鬧。”
那侍從匆忙低了頭,又從懷裏拿出絹子,替主人有一下沒一下的擦著。
俊俏的臉上有了兩分委屈,卻又不敢開口。
猶豫了再三,還是扁了扁嘴,輕輕哭了出來。
“過你兩句哭的像梨花帶雨,海棠滴露,你還就當真了,每次都來這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