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姒卻一頭撲進衡英懷裏,“表姐,你不要走,我怕。”
衡英摸了摸玉姒的額頭,將她輕輕抱緊了一點,“玉姒,不怕的,相逢就是為了分離。
你這樣執迷不悟倒是麻煩的緊了。
我傳你一個心法吧,關鍵的時候,或許你能用上。”
著她站起來,從內室中拿出一個錦盒來,鄭重的交到了玉姒的手上。
“玉姒,這是上清真饒一個內傳心法,我本來是打算留給我那外甥的,不過現在先交給你也是一樣的。”
“上清真人,就是那個在白虎宮做過法的大德?那一次我要去看,可是父親怎麼也不讓我出門,還是祖父帶我去的呢。
起來真的是緣法呢,表姐手上怎麼會有他的內傳心法。
我記得嘉泰十五年的時候,他就不在了啊。”
衡英卻仿佛想起了一段不怎麼開心的往事,她的臉上猶如午後的陽光隔著窗棱射過,一道陰、一道陽,看著陰晴不定,很是嚇人。
玉姒不敢再問,修道的事情關乎性命,這裏麵的隱情怕是不可以公之於眾的。
“玉姒,你先回去吧,我覺得不大舒服。
那個心法,你有不懂的地方,隔日再來問我。
這兩日就先不要過來了,就是陛下回來了,你也讓他不要來擾我。”
著,衡英的臉色就更加的慘白了。
而那些陰影的地方也愈發的黑,她本來就生的白,這下子便更加的駭人。
玉姒好像忽然間懂得,表姐的狀況不是自己引起的,也跟那個上清真人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表姐,我要不要叫畫心進來。”玉姒想去攙扶衡英,卻被衡英推開了。
“不用,我靜一靜就好了。”
玉姒看衡英的表情開始嫌惡起自己來,忙匆匆的告辭出來,在外麵關門的時候,她的心開始砰砰的跳起來。
那手中的錦盒也跟著上下的抖動,仿佛裏麵裝的不是修道的心法,而是一頭撞東撞西的猛獸。
玉姒找到了茉,看茉在跟著畫心喂鸚鵡,“你倒是會取樂,來,捧著這個回去了。”
茉答應了一聲,又對著那鸚鵡戀戀不舍。
那鸚鵡也是機巧,衝著茉叫了兩聲,粗聽什麼也不是,但等茉走遠了,畫心才咂摸出味來,那鸚鵡叫的竟然是,“留下,留下。”
畫心看德妃走匆忙,雖然她每次來也不會待很久,畢竟姐的身子還是時不時的犯犯毛病。
這事情也就畫心知道的清楚,雖外間的人都雲妃是高高在上,不願意搭理眾人。
可是唯有畫心知道,她其實是身子不好,不能花太多功夫在那些閑人身上。
當然,她也確實是不願意搭理眾人。
但對德妃這個妹妹,姐可以算是仁至義盡了。
看剛才捧著的那個錦盒,不知又給了她什麼好東西,次次都是來這裏打秋風,也不知臉上害臊。
畫心忙忙的想趕回姐的寢殿,她知道姐若是不舒服了,便會一個人在寢殿裏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