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在驚愕之中,就有金吾衛進來,將德妃娘娘帶走了。
茉在一邊慌了,她不知姐怎麼會忽然來這麼一出,這完全不符合她平日裏的樣子。
她隻有緊緊跟著金吾衛的腳步,生怕落後一步,便再也跟不上姐了。
德子當時也嚇了一跳,他的身家可都押在德妃娘娘身上,想著他誕育了皇子,將來總是她的下。
沒想到,她竟然會殿前失儀,這樣的罪名,可輕可重,若水寵妃在皇帝麵前沒上沒下,枉顧尊卑,隻要皇帝喜歡,那也沒什麼。
可是若是皇帝認真起來,便可以治罪,還是重罪,禁足都算輕的了。
畢竟是藐視皇帝的罪名啊,你能在殿前失儀,就是沒把皇帝放在眼裏,對前朝的臣子那可是一定要打板子的。
嬪妃們自然可以優容,但看皇帝臉上的怒意,這一次怕不是那麼好就輕易過去的。
衡英回想著剛才的那一幕,想著既然已經實現鄰一步,就差密道讓他們母子出宮了。若是自己久久找不到密道,也不能一直在中安宮耽擱下去。
其他人肯定是會起疑的,她也開始著急起來。
暗室四周的板壁她的早已經敲遍了,可是除了進來的那一塊是空的,其他地方都是實牆,並沒有什麼機關。
她把目光轉向地麵,那是青磚漫地,中心地帶又鋪了木地板的。
青磚的地方都踩過了一遍,也沒有什麼異樣。
一般的密道都是把一塊青磚做成空心的,踩在上麵便能聽出不同來,揭起來便是。
可是,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衡英開始將目光轉向那副畫,也許那副畫就是重要的機關。
一幅畫,一幅畫,怎麼成為機關呢?
衡英仔細的回想起青城山的歲月,許曼殊師承在那裏,她的法門也應該是來自那裏。
如果沒有記錯,靈微道人擅丹青,修道之餘,也總是喜歡畫上幾筆。
曼殊跟隨她多年,想必也學了一些本領。
可是這畫究竟怎麼才能跟密道連接起來呢?
難道,難道是用畫做一個時空的連接器?
衡英的思維一下子開闊起來,是啊,人是沒有辦法直接從宮廷中消失,可是通過一個工具,那就足夠了。
衡英將那副畫,細細的卷了起來。
德子看見衡英從增喜觀中走出,手中還拿了一副卷軸,不知是什麼東西。
“雲妃娘娘,這增喜觀的東西,您都敢順啊。
這畢竟是先皇後的宮室,陛下不發話,您還是問問的好。”
衡英不理德子,徑自朝外走去。
德子心下很是納悶,雲妃娘娘看著身子單弱,怎麼走起路來這麼飛快呢。
明明也沒看見她跑,甚至她的步態還是那麼嫻雅,當真是奇怪了。
不容多想,德子匆忙趕上去,他感覺自己的腳都要飛快的換步才能勉強跟的上雲妃娘娘的腳步。
“雲妃娘娘,我們現在去哪裏啊?”
“碧霄宮,你且回去伺候陛下吧,太廟的祭祀禮怕是也已經完了。”
德子巴不得有這句話,他的兩隻腳都酸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