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同時,華伊雪也迎著那隻狐狸的目光,慢慢走到了洞穴附近。這時,她卻忽然感覺眼皮漸趨沉重,竟然不由自主的閉上了眼睛,而等她再睜開時,卻發現自己身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眼前哪裏還有什麼洞穴和狐狸,而是雕梁畫棟,很美的一座古宅。
華伊雪一陣惶恐,心道:我怎麼到了這個地方,剛才分明是。正在迷茫間,卻聽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你是華伊雪吧?”華伊雪慌忙轉頭,發現身後站著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她身著黃衣,相貌極其美麗。
華伊雪驚道:“我是呀,你是誰呢?”她隨即心生疑竇,自己怎麼忽然莫名到了這麼一個地方,還站著這樣一個仿似精靈般的少女,於是退後兩步,質問她:“你你是不是什麼山精妖怪?我又怎麼會來到這麼個地方的?”
那少女聽她語氣生硬,態度嚴厲,倒也並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道:“我和你都是人呀,至於你怎麼來到的這裏,你既然不記得,那麼來你是中了那毒草的毒失憶了,你都來了好幾了,你真的全然不記得了嗎?”
華伊雪驚道:“什麼毒草的毒,什麼我已經來了好幾了,這是哪兒,你的我可一點也不明白。”黃衣少女笑道:“姐姐你不明白就對了,這裏是我家,在前幾你們在一個洞穴前麵中了一種毒草的毒,全都昏迷了過去,是我父母恰巧經過,將你們救了回來,你來的這幾日都神誌恍惚,因為那種毒草會引起人短暫失憶,我想應該就是這麼回事吧。”
華伊雪驚道:“毒草?你是那木魚草嗎?可是據那草不是沒有毒,而隻有致幻的作用嗎?”華伊雪剛完,自己心中卻突然一凜,心想,這該不會是那木魚草造成的幻覺吧,可是自己根本沒碰到那草,而這個地方卻又這麼真實,真搞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了。
黃衣少女看出了她的疑惑,道:“那個根本就不是木魚草,你現在也不是幻覺,那隻是些毒草,隻會讓人昏迷而已。”華伊雪聽了有些將信將疑,心想這個事情還是要找張琪黃他們來求證才行,於是向黃衣少女問道:“那我的那些朋友去哪兒了?我要去找他們談談。”
黃衣少女道:“你的那些朋友都很平安,他們正在臥房休息,可能還不太清醒,為了他們的安全,我需要驗證下你的身份,才能讓你跟他們見麵。”華伊雪道:“驗證我的身份!還用怎麼驗證,我們可是一起來的好朋友,還需要你來驗證真偽嗎?”黃衣少女道:“我隻是個外人,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究竟和他們是敵是友,我問你幾個問題,便內心明了了,如果當真是他們的朋友,我會樂意帶你去見他們的。”“並且我這些問題不違背仁義道德,不違背良心,隻需要你認真回答就可以了。”華伊雪心情本來就有些急躁,現在也不想和她墨跡,隻想著趕緊回答完她的什麼狗屁問題,去找秦一他們才是,於是撅著嘴了聲:“矯情”,讓她有問題趕緊問,不要耽誤她的工夫。
黃衣少女笑了笑,還是頗為禮貌:“我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想知道你的出身和經曆?女子久居深宅,特別想聽你們這些過路人的故事。”聽到她竟然問這種問題,華伊雪顯然有些煩躁,她本就不想去回憶,想忘掉自己經曆的那些不愉快,但是那黃衣少女此刻正盯著自己,讓自己忍不住的去回憶。
華伊雪忍不住幽幽道來:“我出生在一個富商家庭,父親是做軍火生意的,因此家中資產很是豐厚,父親也娶了好幾房姨太太。可是,在我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過我的親生母親,當時我頗為不解,父親有那麼多姨太太在身邊,但卻唯獨沒有我母親呢?
後來聽一些下人講,原來是我母親因為生我的時候難產而早已死去了,當時我聽了這件事,的心靈也很是受傷,我再也不能幻想能和弟弟妹妹那樣,能夠依偎在母親懷裏撒撒嬌了。但我一直期盼著母親的疼愛,雖然也有奶媽一直貼身照顧,但畢竟不是親生母親,我終究感覺無法替代,而我的父親,也一直對我不管不問的,他倒是很疼其他的弟弟妹妹,唯獨對我,好像很是鄙夷一般,這根本就不是一個真正父親的做法。於是我想父親應該不是真的愛我母親吧,要不也不會對她的女兒存在偏見。
而那些姨太太們,也是時不時的擠兌我,從很的時候,就讓我給她們端茶倒水,甚至幹一些下人才幹的粗活,而對他們親生的兒女,卻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舍得讓他們幹些家務,這明顯就是故意的嘛。
當時他們越是這樣,我越是叛逆,他們越讓我安靜,我越是調皮搗亂,翻牆打鳥,上房揭瓦,一些男孩子幹的壞事我也都會幹,我的目的就是想讓他們生氣,每當看到他們氣的大聲叫罵但又抓不住我的時候,我都感覺到很過癮,內心有一種不出的愉悅感。
那幾個姨太於是一起把我的事給父親聽了,父親也很生氣,派人把我捉了來,那些姨太便圍著我開始數我的不是,我也不甘示弱,和他們對罵起來,父親一看我竟然這樣忤逆,怒了,這樣下去,哪裏還會有一點家法規矩,這一次一定要教訓我一下,於是他讓人按住我,拿了藤條抽打我,是要打到我認錯為止,一邊打一邊:“你可真是太倔了,和你母親那個倔東西一樣的性子,自己想怎樣就怎樣,幾匹馬也拉不回頭。”這次我還真沒捱過去,疼痛感逐漸磨滅了意誌,最終以我的求饒結束,我還寫下了保證書,保證以後不再跟男孩子一樣調皮搗蛋,要做一個安靜的淑女,那些姨太太看我求饒了,她們才悻悻的散了。
我這次之所以求饒,還有一點原因就是:父親第一次提到了母親。我隱隱約約的感覺母親其實還沒死,隻是做了某件事惹到了父親,或者是自己去了某個地方不肯回來。我越是這麼懷疑,越是感覺周圍人對我都有些異樣,於是我逼問奶媽,逼問那些下人,但他們不是不知道,就是堅稱母親已經死了,這更加引起了我的懷疑,因為如果是母親真的死了,為什麼還會有人會不知道,他們都是跟隨父親十幾年的下人,之前發生了什麼相信他們都是心裏明白的,看他們的神色,好像隻是他們不敢而已。
我想直接去問父親,可是他本來生性嚴厲,和我們子女都不怎麼話,平時總是擺出一副家長的樣子,我問他這個,他當然更是不肯多,有時候我問的急了,他就來一句:“她沒死和死了有什麼區別?”然後就再也不多言一句了。
後來我看以我一個姑娘的本事也掘不開他們的嘴,所幸不再問了,隨其自然吧,也許有一,母親會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呢,那時候也許我便能依偎在她懷裏撒撒嬌,還要質問她這些年到底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