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推開這第一層墓門,發現後麵還有一層,裏麵這層墓門外表卻呈現暗紅色,顯然和外麵一層墓門材質不同。張琪黃湊到跟前敲了敲,聲音渾厚沉悶,顯然這墓門極為厚重。而這層墓門與第一層還有一點不同就是:上麵有了幾個方形的孔洞,秦一數了數,一共是六個門洞,這六個門洞很是規整,一看就是人為鑿製而成,裏麵四四方方的,能容下人的拳頭般大的物品。
他們都不知這孔洞的用處,一時議論紛紛,秦一卻陷入了苦思,這六個孔洞,回想起自己這次出來尋找先祖墓地的經曆,六這個數字在腦海裏回旋,這一路上尋找的線索不就是有六個嗎,先祖讓找了龍睛,讓找了返魂香,又讓找了玉隕石和木魚石草還有紫嬰蝙蝠和神龜殼,之前以為這隻是一些先祖傾心的神奇藥材而已,後來才發現並沒有這麼簡單,難道這六個孔洞是放這六種藥材所用的,放進去之後,便會引動機關,才能到達先祖的墓室。
秦一將自己的想法給大家聽,張岐黃他們都表示讚同,都稱這扁鵲大師思維頗為嚴謹,讓這些尋墓的後人這一路顛簸也肯定不隻是雞肋而已。
雖然秦一一直覺得,自己打開先祖的墓室本來就是對先祖不尊,可是先祖既然留書讓取他遺物,明也希望自己的醫術某一日能重新發揚於下,何況在目前這種境況,自己先祖的遺物和殉葬品落在自己後人之手,遠強於落入那些居心不良的人手上。
於是,秦一又拉著秦超木在先祖的墓室之前磕了幾個響頭,這次張琪黃等人也跟著跪下,對這位先輩表示尊敬。
秦一站起身來,忽然道:“糟了,其它幾件藥材我都帶在了身邊,可是那神龜殼和紫嬰蝠血我卻沒有。”李希術隨即安慰他:“那神龜死的時候,鵲英傷心欲絕,割了一塊龜殼留下紀念,後來她帶著不方便,便交給我保管。”著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龜殼,這龜殼油光錚亮,還發出金屬顏色,顯然是出自活了幾千年的神龜身上的物什。
秦一大喜:“是了,這正是神龜的龜殼。”可他轉瞬間又愁容滿麵:“可是那紫嬰蝠血,卻再到哪裏去找?“”秦超木插嘴道:“這個我倒是知道,鵲英身上一直帶著紫嬰蝠血,我還經常看到她會拿出來那瓶子聞一聞,是那蝠血凝固了,就變成了一種香料,聞了後能讓人身心舒泰。”
到鵲英,秦一驚道:“那鵲英呢?她去方便怎麼還沒有回來?”
這時大家也感到奇怪,鵲英去了已經有一刻鍾之多了,按理也該回來了,難不成她是迷路了。
李希術他去找找,如果鵲英迷路,他會盡快把她帶回來,秦超木也要跟著去,李希術並不願與他同去:“你去幹什麼,我一個人就夠了。”秦超木急道:“要是她不是迷路,而是遇到那些壞人呢,那多一個人去不是多個幫手嗎?”李希術心道,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能幫上什麼忙。但他本來也不是多嘴之人,並且做事決絕,當即也沒有答話,直接朝墓道行去,轉瞬間便沒入了黑暗中,而秦超木則緊緊跟隨,一起朝著那黑暗的墓道裏走去了。
秦一把龍睛、返魂香、玉隕石、木魚石草、神龜殼分別放入了孔洞,本來想先試試,看看會發生什麼,沒想到剛放進去,那些孔洞竟然從兩旁伸出機關,合在了一起,合上之後,孔洞便消失不見,然後聽到墓門“哢哢”發出五聲響,好像如同解了五把鎖一樣的感覺,秦一喜道:“果然如此。”現在還剩下最後一個孔洞,看來再放入那紫嬰蝠血,便能打開這最後一道鎖了。
鮑真真不置可否,將自己的頭花拿下來,放入最後一個孔洞,看看是不是也能引動這機關,可惜放入之後,卻是毫無反應,華伊雪和張琪黃也湊了上來,分別把自己隨身的物品放入孔洞,可是那孔洞還是毫無反應。
張琪黃歎道:“看來這機關設置的真是精巧,剛才我還以為這機關會不會隨便放入什麼東西都會解鎖呢,但現在看來,這機關還很講究,也許必須是那蝠血才行,這技術在當時可算的先進了。”
四人正在焦急等待,隻見黑暗的墓道裏,忽然有三個人影正在快步趕來,中間那人好似受了傷,腳步蹣跚,兩旁的人拚力攙扶著,頃刻間走到秦一他們身前。
秦一看到那三人,大驚失色,急忙上前詢問:“怎麼受的傷?”中間那人是位女子,此刻雙目緊閉,容顏蒼白,正是鵲英,而兩旁的便是李希術和秦超木了。這時鵲英呻吟一聲,突然口吐鮮血,張琪黃等人也都趕上前來,鮑真真驚道:”鵲英妹子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李希術長歎一聲:“剛才鵲英是去方便,沒想到她是去報仇了,都怪我一時疏忽,沒能察覺出她的意圖。”華伊雪奇道:“她去找誰報仇?報了沒有?她又怎麼受了傷?”秦超木歎道:“這仇倒是報了,可惜一時疏忽,她也受傷不輕。”
原來,之前鵲英聽到秦一,風婷雲把花青羽一夥人都控製住了,一時三刻的也化解不了。於是心想,那扁仲一家應該也在其中,這時候他們動彈不得,這時候去逼問他們,應該是最好的時機,如果他承認殺了自己的父母,便把他一家三口都殺了,以告慰自己的父母在之靈。
鵲英這樣想著,但又不想秦一他們參與其中,於是便悄悄和李希術自己去方便,讓他不要跟別人也不要擔心她,然後拿了把匕首便悄然離去了。李希術心想她可能是太過害羞,所以隻和自己打了個招呼,也沒往別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