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術扶著鵲英,踉踉蹌蹌的跑到秦一他們麵前,秦一等人急忙上前攙扶,待問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秦一歎息一聲:“鵲英妹子真是太衝動了,等我們辦完事情出去之後,再找他們報仇也不晚。”完伸手探了一下鵲英的脈搏,發現她脈搏異常雜亂,急促又觸感堅硬,已經是脈象裏的“敗脈”之相了,這明她的五髒六腑皆已受損,已經命不久矣了。秦一心情沉痛,但麵對鵲英楚楚可憐的眼神時,又不敢跟她多,隻好勸她道:“鵲英妹子,你不要再用力氣,等出去之後,我再設法給你調治。”
但這個事情還是要和大夥明一下,待鵲英坐到一旁休息,秦一悄悄告訴了大家她的傷情,大家也都沉痛不已,特別是李希術和秦超木更是心如刀絞。鮑真真安慰道:“也許一會我們到了墓室,找到了扁鵲大師的醫術和秘方,也許裏麵會有治療鵲英傷情的方子呢,所以咱們還是不要放棄希望。”
鵲英這時卻掙紮著站起來,從身上拿出一個綠色的瓶子,這即是她用來盛紫嬰蝠血的容器。她遞給了秦一:“剛才在半道上我聽李希術,開啟這墓門需要紫嬰蝠血,反正我以後也不需要了,你都拿去就行。”完露出淒然的一笑。秦一接了過來,知道她精通醫理,怎能不知道自己的傷情,現在想安慰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了。
秦一把紫嬰蝠血放入了墓門最後一個孔洞,那孔洞果然慢慢閉合,隨即聽到墓門發出哢的一聲脆響,好似這最後一道門鎖也已經解開了。
李希術叫上張岐黃,兩人一起上前,跟秦一一起往上推動墓門,沒想到這解鎖之後的墓門卻變得甚輕,他們幾人也沒有用太大的力氣,便把墓門推到了半人多高,秦一了聲:“行了”,三人便停止了用力,低頭準備進入墓室。
這次他們也是受了之前的教訓,怕有什麼機關,因此秦一先去前麵探路,後麵的人才一個接一個的陸續進入,鮑真真扶著孫靈琳,李希術扶著鵲英,秦超木在後緊緊跟隨,全都進入了墓室。
剛剛進來墓室,眾人便呆立當場,他們不是害怕,也不是被什麼力量給定住,而是被驚呆了。這墓室甚為寬廣,布局也甚是奇特,中間有一個高出地麵的石台,上麵竟然還掛著珠簾,而石台四周卻又水池環繞。令人驚異的是,這水池裏的水竟然發出熒光,這熒光的亮度甚佳,竟將這黑暗的墓室照的明亮通透,就像是點燃了幾支火把,雖然不能亮如白晝,但也足夠普通人視物之用了。
這水池外麵也甚是精彩,數以千計的銅鼎銅人,看起來蔚為壯觀,眾人正在呆立間,鮑真真卻驚道:“花青羽那些人已經追來了,咱們趕快放下墓門。”
話音剛落,眾人便聽到外麵傳來了緊密的腳步聲,正是花青羽她們已經趕到了,隻聽一個武師“哎喲”一聲,接著道:“我還以為踩到了個死鬼,原來是這娘們,竟然在這裏睡覺,嚇了我一跳,滾一邊去。”隻聽啪的一聲響,想是那風婷雲被他們給扔到了一邊。
秦一和張琪黃急忙把墓門拉了下來,隻聽得哢啪幾聲,這墓門又鎖上了,張琪黃急道:“不好,這鎖又鎖上了,咱們也出不去了。”華伊雪對他頗為不屑:“淨瞎操心,難道這修建墓室的人也不出去了,你看這裏,她指著墓門內側的底部,原來暗鎖就在那裏,並且還有幾個扳手,隻要在內側推動扳手,便能打開墓門,但是在外麵卻是萬萬不能。
張琪黃鬆了口氣:“這樣好了,咱們可以安心在這裏麵了,她們沒有我們那些物什,也休想進的來了,秦一,你現在可以安心的拿你先祖的遺物了。”
秦一神色頗為無奈:“這可不好,要是他們在外麵守著,咱們豈不是被困在這裏了。”
李希術安慰他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總會有辦法吧。”
秦一“嗯”了一聲,轉瞬間又鎮定下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一看向那些銅鼎,上麵都刻著許多古文字,秦一翻譯給大家聽,原來這都是當時的皇族獎賞給扁鵲的,上麵刻的無非是一些讚美其醫術的話。細細數來,這些銅鼎大約有上千件,跨越了數個諸侯國和朝代,可見扁鵲的醫術之精,真是名聞下了,沒想到他將這些皇帝賞賜之物都帶到了自己墓中,想是當時也費了不少精力。
然後便是那些銅人,都是真人般大,上麵分別標著“藥師”、“藥童”、“食醫”、“疾醫”、“金創醫”等,雕工精美,張琪黃不由的歎道:“沒想到扁鵲還弄了這麼多的奴婢銅像,想是他死後希望有人伺候他吧。”秦一卻道:“我先祖雲遊四海,到處行醫,哪裏會喜歡被人伺候,據我分析,應該是他希望自己死後,下一世仍然能夠為人行醫治病,所以他帶了這麼多幫手,也是為了更好的實現自己的夙願吧。”
這時墓門外傳來了沉悶的敲擊聲,看來花青羽那一夥人麵對這沉重的墓門,也是毫無辦法,於是便用上了最低劣的手段,刀斧棍棒齊上陳,都一起招呼向了墓門,可惜墓門卻仍然紋絲不動,甚至連一點劈砍敲擊的痕跡都沒有。
秦一略微放下心來,沿著銅鼎銅人中間的道,一路來到了石台水池之前,秦一心道,這石台應該就是先祖的靈柩所在了,但外麵掛了珠簾,看不清裏麵的境況,想來裏麵會有先祖的棺木和殉葬物品。他心裏生起敬畏之情,於是叫過秦超木,一起在石台之前恭恭敬敬的跪拜了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