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此論真是高見,不過可惜先生不能同取四邊,我已得先機,取得中原,若先生落子取河北,在下便取江東為後方,與中原連為一體,先生當如何啊?”
“若如此,老夫再取西涼,以河北之富庶,精兵之強盛,再得西涼鐵騎,在兵鋒上公子恐怕難以抵擋。”
“先生所言甚是,隻是世事如棋,變幻莫測,豈能事事皆如人所願。君子當見機而作,隻怕彼時形勢已難遂先生之意了。”
“公子年紀輕輕,見識不凡,心性沉著,此為我大漢之福啊!”
正在二人言語間,一陣琴聲從湖上傳來,打斷了二人的“棋局”。黃忠與王越也從二人的棋局中回過神來,剛才二人的“對弈”,隻把二人聽得熱血澎湃,在剛才的棋局中,二人似乎置身於金戈鐵馬之間,整個下似乎都在棋盤的一呼一吸間風雲變幻,心中也被陳王殿下的眼光所折服,隻是不知這棋局是誰勝誰負,不免令人心生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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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琴聲望去,湖中一艘船正在艄公的槳下往這邊劃來,遠遠望去船頭一位身著荷綠色衣裙的少女,正在撫琴。
“采兒這女難得來到湖上彈琴,今日甚是暢快,與公子一番棋局,再聽采兒一首好曲,真是妙哉妙哉。”司馬徽著露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船越駛越近,船頭的少女已清晰地出現在了麵前。劉寵的一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少女看去,少女長相甜美,清秀可人,看得劉寵心中狂喜:來到這個時代,終於看到美女了!
“先生,這少女是何人啊?”劉寵問道
“此女是荀氏八龍之一荀爽的女兒,名叫荀采。”司馬徽笑著道,順便朝著船上的少女招呼,“采兒今日哪裏來的興致,竟在湖上彈起琴來。”
“采兒見過伯父。”船頭的少女朝司馬徽見禮,又朝劉寵見禮道:“女荀采見過公子,剛才在湖上得聞公子高論,興之所至,獻上一曲,還望不辱尊聽。”
“姐琴聲高潔,得聞仙曲,幸甚之至。”劉寵趕緊還禮,臉上已是一副豬哥相。
司馬徽聽了,大笑了幾聲,笑聲中帶著某種男女之意,隻把少女荀采笑得耳根發燙。“伯父,這位公子之才隻怕在我家彧堂弟之上吧。”少年荀采開口打破這尷尬。
“非是同類,不可相比啊!”司馬徽捋著長須,搖著白羽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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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先生,總算找到你了。”一陣呼喊聲傳來,一位身著青色儒服的少年正奔了過來,幾個呼吸就奔到了船邊,那少年朝司馬徽見禮道:“先生,汝南名士許子將先生已到書院,月旦評之會即將開始,大祭酒請先生前往主持。”
司馬徽點了點頭,少女荀采朝那少年打趣,“弟,見了采兒姐姐怎麼不來見禮。”
“弟失禮了,見過采兒姐姐。”那少年一臉苦色見了禮。劉寵殊不知這少年一臉苦色是完全不願意見到這個堂姐,人家女孩子都在家裏繡花,這個堂姐偏要跑來書院讀書,還把書院一幹同窗欺負得不行。
劉寵雖然不知道這少年的心思,但聽言語間,這少年就是那少女荀采口中的彧堂弟了吧,同樣是姓荀,叫彧堂弟,莫非這少年就是曆史上曹操的股肱之臣荀彧荀令君!
那少年見劉寵臉上的異色,又看劉寵身上的衣著不是書院學子,見禮問道:“荀彧見過公子,不知公子高名?”
“弟,這位公子的才學可在你之上哦。”荀采繼續打趣自己的堂弟。
“姐言過了,在下劉寵見過荀公子。”劉寵滿臉熱切地向荀彧施禮,那熱切之情比起看到司馬徽時的樣子是有增無減!
“劉公子,該是你的,必定是你的,不該是你的也強求不來。”司馬徽似乎看穿了劉寵的心思,道,“劉公子若有興致,隨我往月旦評一會如何?”
劉寵點了點頭,心中驚異無比:這司馬徽不會這麼妖孽吧,連自己心中想什麼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