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淺如臨大敵,她頭本就痛,沾染上那味道一點整個身體就軟綿綿的,在暈倒之前還撐著意誌:“要錢,我祁淺可以給出比讓你們辦事的人更多。我是公眾人物,我出事這件事不會平息下去的,如今的網絡高速發展,你們參與綁架,很快的信息便會被人肉出來,還不如聽我的將我放了,我給你們更多的錢。”
綁匪哪裏會聽祁淺的,等到她人一暈就將她給抱走馬上換了一輛車放。
夢中是鮮紅的血色,祁淺完全陷入夢魘之中,大口大口的喘氣,呼吸不得。
她看見一輛車朝著她開過來,她想跑,可是完全跑不動。
驚恐讓她傻傻的呆在原地,彼時還是隻有九歲的孩子,在麵對災難的時候完全不能像成人一般思考,然後她看到一雙大掌將她推走。
“砰!”
大卡車飛快的駛過來,撞的眼前的婦人飛出幾米遠,大片大片的血從她的身體裏流出來,她睜著渾圓和恐懼的雙目,當場死完,七竅流血一句話也不出。
“啊!”
祁淺害怕的叫了出來,醒來還在大口大口的喘氣,夢中的場景刹那變得不是那麼清楚,隻有婦人倒在血泊的那恐懼的雙目還曆曆在目。
祁淺自嘲的笑笑,很奇怪,明明她母親被車撞死之時她沒在現場,她也沒見過母親的死狀。
但是在夢裏,卻時常臆想出母親死亡的場景,還非要給故事多加一個角色,就好像她是那個主人公一樣,哪兒哪兒都得有她。
清醒後也意識到處境不對,她貌似被人給綁架。
不知道這次綁架她的是誰,又為了什麼。
她發出聲音,嗯嗯兩聲,嘴上竟然沒有被貼膠布,隻是手腳被綁著,她一動,心道:
還不是繩子,竟然是鎖鏈,哪個喪心病狂的綁匪給她綁這個。
媽的,要是要錢還好,如果要對她圖謀不軌的話,她要不要學學電視劇那般咬舌自盡呢。
可是咬舌自盡的話咬哪裏才會一命嗚呼呢,要是沒咬對地方,自己疼得直流血和口水,那可大大劃不來。
眼前被綁著黑布,什麼也看不見。
祁淺試著喊出聲:“哪個王八羔子綁我的,來個人要什麼快點,我還要看比賽。”
一點也沒有身處險境的迫切和緊張感。
在祁淺喊完,她清楚的聽見身邊的呼吸聲。
她身邊是有人的,“喂,你是誰,快點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你大爺的!快放了老子!”
她在床上蹭了蹭去,身下挺軟的,就是被鎖鏈給綁著怎麼都不舒服。
祁淺繼續叫:“你是不是有病啊,有病就去看醫生。媽的你這個綁匪怎麼回事,要幾個億快點開口給彼此一個痛快,還有摘了我眼前的破黑布。”
祁淺叫了半都沒人應聲,她漸漸地有些慌亂。
明明可以聽見身邊的呼吸聲,她身邊坐了一個人,可是這人卻不開口,她仿佛是無頭蒼蠅一般不知道下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