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語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綁架她的人她都不知道,根本無計可施。
祁淺喊了許久,也沒人應。倒是她喊的嗓子啞了痛了。
最後才道了一句:“大哥,能否給我一杯水喝。”
過了許久,祁淺以為綁匪又沒什麼反應之時,才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是綁匪起身,沒多久她的唇邊湊來一個冰涼的東西。
看不見她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一時也不敢喝。
閉口,也不讓綁匪給她灌進去。
祁淺後麵也不再喊,聲音也逐漸地很多,平靜的出聲:“肖宸……是你嗎?”
這一句話如平地驚雷,驚得坐在椅子上的人站起來,從坐著變為站著死死的盯著她,偏要瞧出這張臉有何不同,偏生讓他念念不忘。
肖宸得沒錯,祁淺慣是個會審時度勢的。
眼見形勢不對,立刻軟下來,“周圍都是黑黑的,我有些害怕,肖宸,肖老師,肖哥哥,能不能把我眼前的黑布給摘掉。”
她可憐兮兮的仰著脖子,因為害怕身體都在顫抖,雙手撐在床上,脖子在細細的飄揚,眼睛被擋住,隻看得見她秀氣挺直的鼻梁和下麵殷紅如血的嘴唇。
因為先前掙紮過,她隻穿了一件單衣,單衣從她的肩頭滑下去露出大片的鎖骨肌膚。
潔白的皮膚上青色的血管凸起,她的雙手雙腳又被綁著。
單薄的身子還在輕微的抖動,平添淩虐和即將要被摧毀的殘敗感。
單讓人看著就有一種淩辱的快感和暴虐感,這個時候若是換了另外的人和一個人見到這副景象恐怕會都紅了眼睛的撲上去。
肖宸卻不同,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如果不是祁淺還聽得見喘息聲,真是怕旁邊是一個死人,一個活死人。
祁淺心裏生氣的無限怒氣,但麵上也不能出來,“我還是很渴,給我倒一杯水吧。”
冰涼的玻璃挨到她的嘴唇,祁淺是真渴了,在確定綁架她的人就是肖宸之後便無所顧忌開始大口大口的喝水。
喝了一杯水不夠,砸吧嘴抬頭道:“還要。”
又是一杯冰涼的水下肚,嘴唇的不適感好了很多,冷涼的水順著她的喉嚨管流進去,也喚醒她大半的昏沉。
她在床上撐著又坐直一些:“我覺得這樣鎖著人不對,肖宸你是不是演警匪片多了,對待我怎麼能像犯人一樣,還是你偷偷看了一些不入流的言情,專綁著人玩禁忌?”
“我跟你這樣的法子很折辱人,被拴著如同畜生一般,肖宸我會生氣的。”
“沒有,騙你的,我怎麼可能會生你的氣了,最多怨你幾句。”
祁淺軟硬皆施,所有的法子都試了一遍,身邊的人還是無動於衷。
怎麼肖宸突然變成了個石頭,冷冰冰的,聽不見她話嗎?
如果在電視劇的話,她是不是要在這時候喊上一句:肖斯夫基宸,你就算綁住我的身也綁不住我的心?我祁涅蘭朵淺就算撞死也不會從了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