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之見到此人的容貌,又是大吃了一驚,雖然隻有過一麵之緣,但他卻清清楚楚記得,此人正是那個曾經義正言辭當眾指斥佛教教眾行凶殺人的聖火教鄯善分教教主迪昂波。
“你們聖火教和我們佛教教義不同,向來是河水不犯井水。你一個聖火分教教主來找我們上師談論佛法,純屬無稽之談,肯定是暗藏禍心想要加害於他。”看到迪昂波走投無路的狼狽樣子,那個身毒男子似乎是發了善心,想讓眼前這個可憐巴巴的垂死之人死個明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佛教禁止殺生,真正的佛陀弟子都是一心向善的。我已經查實,是你們冒充佛教教徒冒充鄯善族人在伊循城殺我教眾,搶劫軍糧,無惡不作,將好好的一個清淨佛門搞得烏煙瘴氣。上一次我錯怪了多若提根大師,此行正是去向他道歉的,沒想到還是逃不過你們的毒手。”迪昂波憤憤道。
“哈哈!你知道得太多了,也知道得太遲了,這就拿命來吧。”那男子不懷好意地獰笑著,已經揉身而上,出拳擊向迪昂波。
張望之曾經見識過迪昂波和哈穆斯惡鬥的場麵,兩人的武功雖然稍遜於一年前的自己,但也是相差無多的。
那搶先進攻的身毒男子雖然也是武功不俗,但顯然還不知道迪昂波的厲害,交手才隻不到二十幾個回合,他就有些撐不住了。
其他身毒人眼見情況不對,紛紛出手加入打鬥,瞬時變成了四打一的局麵,還剩下一個頭戴麵紗的身毒人在一旁悠閑佇立,靜觀局勢變化,看來此人才是這批亡命之徒的真正首領。
雖然這四個身毒人單打獨鬥都不是迪昂波的對手,但聯起手來卻是威力不,沒過一會,迪昂波便左支右絀疊遇險情了。
本來這西域的兩大教派之爭和張望之並沒有什麼關係,但迪昂波剛才所的話卻明明白白顯示,他已經知道在伊循城胡作非為的那些凶徒的真正身份了,此事關係到大漢屯田的安全和防衛,一定要將此人先行救下來問個明白,才好提前有所部署和防範。
更何況張望之對這迪昂波印象頗佳,而且他和聖火教眾行事也看似光明磊落,這幾個身毒人明顯是卡多昂的弟子,殺人滅口以掩蓋他們利用佛教之名別有用心的目的。
想到這裏,張望之向霜兒打了個招呼,兩人飛身而起撲向圍鬥在迪昂波身邊的四個身毒凶徒。
那為首的身毒人一直沒有出手,眼觀六路,早就注意到在不遠處站立的這對壁人了。
見兩人殺了過來,顯然是想要解救迪昂波,冷哼了一聲,仍然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麵紗輕抖,開口道:“這位姑娘真是如花似玉,可別讓他們傷了你,快到姐姐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