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軍宿和阿摩麗等人在焉耆正緊鑼密鼓地以車師王室的名義尋求西域各盟國的援助,至於到底成效如何,卻不是鄭吉或是趙長信等人所能左右的,眾人隻能在渠梨暫且駐紮下來,靜候子的近一步諭示。
趙長信除了繼續研究他的五行罡圖之外,還時不常地被鄭吉拉去一起操練兵馬,這倒正合了他的心意。
張望之和霜兒每日無所事事,除了經常攜手在附近遊曆大漠草原風光外,就是一起練功。
霜兒自從改練鄭月瑩傳授的月升心法以來,總算是上了正路,現在再加上張望之在一旁參詳,內力修為和拳腳功夫日益精進。
一轉眼大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氣漸漸炎熱,已經由春轉入了夏季。
這一,張望之帶著霜兒出遊,兩人沿著一條大河的岸邊林蔭一邊騎行,一邊著話,倒也涼爽愜意。
“望之哥哥,師母這套月升功法真是不簡單啊。我才開始修煉一個多月的時間,竟然感覺到周身真氣流動順暢,運轉隨意,精神也與日俱增地矍鑠起來了,看來隻要持之以恒地練下去,不出個一年半載,我就再也不用懼怕烏屠斯那惡賊了。”這半個多月來兩人耳鬢廝磨,一起練武,霜兒進步飛快,她不禁有些得意地向張望之誇耀起來。
張望之聞言暗自苦笑。
他日夜不輟修煉禦真術已經有四五年的時間了,再加上趙慶吉傳授上乘拳腳功夫,這才堪堪勝過武功已經荒廢了大半年的烏屠斯一籌。
霜兒雖然進步神速,但是除非賦異稟,否則在一年半載之內想要和烏屠斯抗衡,無異於癡人夢。
但張望之知道若是明目張膽地這樣出來,霜兒必然會跟自己翻臉,鬧得不愉快,正當他想著怎樣鼓勵這位還不知道高地厚的紅顏知己時,卻見曠野中陡然升起一條黃龍,正在飛快地向著兩人身邊的這條大河襲來。
等到那條黃龍離得近了,張望之才看清楚,原來是五個人正在躍馬飛馳,追攆著一個看似已經筋疲力盡的騎手,馬蹄裹挾起來的黃沙在遠處看來殺氣騰騰。那被追趕之人騎到河邊,想要縱馬淌過河水,卻不料今年的汛期提前而至,河麵寬達數丈,水深浪急,想要泅水渡河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他稍一遲疑的時刻,背後那幾個人也已經追了上來。
“跑啊,你倒是接著跑啊。追了你兩兩夜終於攆上了,這回看你是能上還是入地。”一個隨後追來的男子大聲叫囂著,看來這兩為了追上這落單之人,幾個人也都是累壞了,脾氣變得暴躁不堪。
張望之本不願意多管閑事,但看見追躡的這幾個人都是身毒人的穿著打扮,不由得心中警醒了起來。
一想起卡多昂精深絕倫的武功和詭異恐怖的幻術,更是眉頭緊皺,不停向四處張望,生怕會遭遇到那個令人心生畏懼且無法與之相抗衡的魔頭。
“咱們之間無冤無仇,我正在樓蘭古城傾聽多若提根大師講解佛法奧義,卻遭到你們無情追殺。到底是為了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被追趕之人將頭扭轉過來,大聲質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