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美人這是想要去哪兒啊,要不要哥哥給你帶路?”攔在葉知秋麵前的是一個麵色蒼白眼袋青黑的錦衣青年,一觀便知是縱欲過度的皮相。
此刻這個紈絝正勾著令人胃裏翻騰的惡心笑容看向葉知秋,眼中的垂涎與淫-邪簡直不堪入目。
葉知秋此時內心倒是平靜下來了,也是,出個門要是不遇上點什麼事那才不正常,況且她們還舍棄了馬車。
與她相反,日暮空庭是後悔極了為什麼要走這條小巷子而不走大路。
雖說解決這個紈絝和他後麵的護衛隊並不困難,但勝在遇見這種事本身就很惡心啊……不知道主子會不會生她們的氣。
“美人,怎麼不說話?”紈絝青年邪笑了一下,“美人,隻要你乖乖的跟我回去我肯定娶你當我第十三方妾室,吃香的喝辣的,包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你看怎麼樣?”
“呸!做你的白日春秋大夢去吧!我家王……小姐身份這麼高貴,去給你當小妾?你腦子有問題是不是!”日暮最先憋不住,她見多了這種道貌岸然下楚館的人了,自然更覺惡心。
葉知秋冷睨了一眼那青年,不屑與之交談。
像這種坊間的渣滓敗類,連跟他說句話都是對自己的侮辱。
“小姐,奴婢這就幫你解決了這個登徒子。”空庭說話從來都是冷漠的,淡淡的語氣裏卻暗含著凜冽的殺機,幽黑的瞳仁裏爍然著狠戾的殺氣。
葉知秋卻忽然伸出一臂攔住了正要衝上去空庭,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興味的笑容。
正好她心情有點爆裂,出手廢幾個人正好充當她的出氣筒,怪就隻怪自己找上門了。葉知秋準備自己上手的動作在紈絝看來卻完全不一樣。
“怎麼,美人你想通了要給我做小妾……”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已經被一隻白皙纖長的手卸掉了整個下巴。
氣質溫和有禮的葉知秋在此刻仿佛完完全全的變了一個人,漆黑的眼瞳裏平靜無波,折射出的冷漠與寒涼讓她看起來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器,嗜血而殘暴。
她冷冷的欣賞著紈絝因為劇烈的疼痛而驟然扭曲的臉,緩緩的笑了起來,如同一朵妖嬈盛開的曼珠沙華,妖美卻危險。
她早就探測過了,這一路上都沒有人跟著,怕是南沙因為攔了她一次的事情有些微小的愧疚,抑或是因為今晚的行動,所以對她暫時放下了心防,不再安插人手跟隨。
葉知秋唇角微翹,所以無論她今天如何在這條小巷子裏發泄自己的恨意與殘忍,都不會有人知道。
她從腰間慢慢抽出了許久不用的清秋劍,平日裏她也掛在身上,南沙隻以為那是女孩子愛美拿來做裝飾的。
因為清秋劍長得很精致,就像一件毫無殺傷力的仿器,但若是這樣去定義,那你就死定了!
葉知秋森然一笑,嘴角彎起一個妖冶的弧度,她看見了,這些人眼裏對她的蔑視……不過那又如何,待這些人都亡在她劍下,她自然有的是辦法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後退。”葉知秋清冷的聲音傳進日暮空庭的耳廓裏,兩人不著痕跡的快速後退一大步。
她無聲的笑了一下,內力在手腕上一震,原本顯得雞肋的清秋劍忽然暴鳴一聲,劍光大作。將內力加持在雙腳,她輕身一躍便離地而起,長劍直指紈絝身後的護衛隊。
見當頭的一人肌肉暴起橫起劍身準備格擋,葉知秋忽然詭異勾唇,劍式一變,輕薄鋒利的劍刃就已經割破了那人的脖動脈,鮮血瞬間噴濺而出。
她傾身一移,便免了被血沾濕一身的狼狽。
足尖在巷牆上一借力便幾乎是瞬移到了第二人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割掉了他的腦袋,在鮮血濺出之前將屍身一腳踹出。
她如法炮製的以同樣方式來到了最後一個人麵前,卻並沒有立馬結果他。
葉知秋手執著一直在往下滴血的清秋劍,第二次了,這是她拿著清秋劍第二次殺人。她以前不是什麼特工,亦不是殺手,但殺起人來卻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冷血。
或許,她骨子裏便是這樣一個人吧,冷血,視人命如草芥,嗬,還真是壞的徹底。
沾血的劍尖輕易的挑起已經被攻破了心裏最後一道防線的護衛的下巴,後者不住地給她磕頭認錯,說自己有眼不識珠,自己該死。
甚至為了不死,連可以為她效犬馬之勞這種承諾也敢說出口。
葉知秋聽著他說,眼色越來越暗沉,半晌,她終是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靨,緩緩開口:“抱歉,你可能會錯意了,我留你到現在不是為了放過你。”
“而是因為你之前輕蔑的眼神令我不高興,我想先挖了你的眼珠子。”
雖是歉意的話語,但在她口中說出來卻帶著一股股的能把人溺斃的冰冷。而她的話語,則更是讓人如墜地獄。
之前她想的是死了之後再挖,但轉念一想,人都死了還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