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規矩,江郎中。因為你隨時會死,所以你並不需要蒙麵。”
“我為什麼會死?”
“不需要你了,你就得死。”
“必須死嗎?”
“必須死,我們這裏隻有死了才能離開。”
“我要是自殺呢?”
“隨便。可以再去找一個郎中,找額額到,就是麻煩一些。”
“你們殺了幾個郎中了?”
“不記得了。”
“殺我的時候,我能不能指定是誰啥我。”
“不能,有幹這活兒的兄弟。”
“我給你們看病,我們是沒有感情的嗎?”
“我們把肉吃下去,跟肉會有感情嗎?江郎中,不要多想了,做好你的郎中,還能多活時日。”
江川想要自殺,但那是實在想不開才自殺,能想得開那就睡一覺今過去就過去了。
“郎中,我怕疼。”
“郎中,我不吃藥行不。”
“郎中”你這裏有那種藥嗎?”
“滾!”
“什麼呢死郎中!和你客客氣氣話是看得起你,給臉不要臉,信不信我殺了你。”
“我要滾子,話還沒完你就急了。弄點好茶,回頭坐下來,喝茶聊聊。”
“哼,沒那閑工夫。”
“郎中,你會寫字嗎?”
“會,要寫家書?”
“我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寫家書有什麼用?”
“那你要寫什麼?”
“上頭讓我們把過去的事情寫出來交上去,我識字,不會寫,我你寫。”
“我這會兒正忙,午後睡上一覺你再來。”
“好的。”
來找江川看病的蒙麵人都是從外麵剛回來的,身上帶的傷都是新鮮的,有陳年老病的蒙麵人隻在太陽塊落山的時候才過來。
“粥啊粥,除了粥還是粥。”
江川喝著粥感歎著,這兩裏要麼太窮,要麼太扣門。
“你來了。”
“來了。”
人和人是有差別的,蒙了麵還是有差別,要是有心去分辨,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坐。”
筆墨紙硯一已經準備好。
“你想要我寫什麼?”。
蒙麵人想了一會,才了自己想的。
“我的家是一個大家族,我是族長的兒子,可生下我的,卻不是族長明媒正娶的女人,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很低,為了能夠在大家族裏活著,我懦弱的活著,活的很卑微,族長,族中的親戚都看不起我,羞辱我,就連家中的仆人,也是長了狗眼。家族弟子哪怕出身貧寒,也會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我表現的懦弱退讓,就是想要家族給我機會。隨著我的成長,我在家族中的地位還是和仆人一樣,但他們並不知道,我的實力在年輕一代中要愛那個第一更強。我在等待著讓自己可以一鳴驚人的機會。每兩年家族都會舉行一次比試,隻要是家族弟子,不管出身如何,隻要能在家族比試中贏得第一,家族除了有獎勵,也會有家族強者悉心栽培,這對我來是機會,家族裏都知道我是族長的兒子,可族長都不當我是兒子,不相幹的人更是當我如豬如狗,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我,比他們強,他們錯了。家族比試的時候我去報名,卻不讓我報,讓我先問過族長。我知道族長肯定不會讓我報,我就在他院子外跪著。他曾過,我若是進他的院子,進一次打一次,打死算了。我跪了兩兩夜,他才是發了慈悲,問我要做什麼。我我要參加比試,他拒絕了,他辱罵我狗屁不如的東西,上去隻是給他丟臉,要我有多遠滾多遠,不要給他丟人現眼。我不反抗,不求情,任他打罵,他幹脆就視我如無物。名我必須要報,我到報名的地方要報名,是沒有得到族長的允許就不能報名,我就大鬧了報名的地方,家族裏的廢物們想要抓住我,他們也不看看他們的本事,我將他們全打趴下了,不用上台比試,就在這兒,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我是誰。家族裏我比年輕一代強,但還有更強的,我被更強的拿下,被關了起來,他們我幹的有違家規,要仗刑,要打死我。可能是我那個做族長的爹知道了我的用處,就用族長的權利把我放出來,他當著眾人的麵責罰我,抽打我的背,打的我背上是傷。為了樹立族長的權威打我,為了能讓我替他在比試中出頭,他給我戀情最好的藥調理傷口,在比試當我就恢複的很好。我一場一場的比試,將攔在我麵前的家族弟子全部打倒,哪怕我深受重傷,在對手倒地的時候我也不會倒地。我向族長求藥,族長卻不給我任何的藥,他發下話,之後比試勝利了,我才能擁有我的。比試的對手越來越強,可他們並不像我一樣敢拚命,我是拚了命的和他們打,可笑,他們並不想和我以命換命,我就用我的命撐到了比賽的最後。最後攔著我的是我的大哥,那個還算對我有點良心的大哥,他讓我現在就離開,可我現在能離開嗎?我現在要贏,隻能差一步就能贏了,誰都不能攔阻我,誰攔我我就跟誰拚命,大哥又怎麼樣,大哥也不行,他要麼給我讓開,要麼我絕對不會留情。那個時候我像是瘋了,像是入魔,並沒有發現不對,一個仆人端了一碗藥,是族長給的,可以恢複傷勢,我喝了,我真蠢,家族裏給的東西能隨便喝嗎!我和大哥打,開始我就要把大哥給打敗,要我下死手我還真做不到。就在我準備要贏的時候,我感覺到肚子絞痛,我強忍痛比試,但痛已經擴展全身,我的意識模糊,我都不知道拳是怎麼打出去的。我感覺到眩暈,很快我就暈厥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醒來的時候,身邊有死人,有枯骨,是一個大坑,我好不容易爬出大坑在坑邊躺著動也動不了,要不是我被帶回這裏,我早就死了。我在這裏成長很快,是這裏的好手,這裏也幫我打聽到了消息,我大哥贏了比試,受到家族的中用,而我,一個不中用的廢物,被丟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