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看這個姓武的官員不錯。輕暖嫁過去,雖然是個妾,可也比尋常人家的正室高出一等。”王月花在替木易輕暖找婆家這事上,表現得盡心盡力,很得木易遠的心。
木易遠又在腦中把這三戶人家過濾一遍,才道,“那就按你說的辦。”
王月華起身靠進他懷裏,“老爺,我把這事辦得這麼好,你怎麼賞人家?”
木易遠抱了她一下,“月花,我什麼時候虧待過你,等我用還生草研製出新藥後,哪怕隻有一顆,也先給你。”
王月花嬌羞地在他懷裏蹭了蹭,“那今晚?”
“去你那。”木易遠在她的胸前捏了一下,看到她這像二八少女的羞澀表情,他都覺得自己一下子就年輕起來。
和武姓官員通了話,人家就派了媒人上門,雖說娶的是妾,也莊重的送了聘禮。誰讓木易家是世家裏的頭等家族,又是天下第一的醫院世家。
這武姓官員做夢都想和木易家搭上關係,沒想到天上竟然真的掉了塊陷餅,砸中了自己。
要不是二夫人先前叫人過來通知他,說他根本不用親自上門接親,他還真就要把這親事辦成了娶正室一樣風光。
二夫人還吩咐,木易家的女兒是嫁來給他做妾的,自然一切都按規矩來。叫他隻管派幾個人把新娘子抬回去就行,而他應該高高興興在家裏等著做新郎。
白無憂得到出嫁的消息時,咣當一聲扔下手裏的劍。這一天來得好快,她在這個家裏得多招人煩,才會這麼急不可耐的把她嫁出去。
整個下午,她都像個木頭人一樣,坐在那裏不動。當日嫁進太子府,最後的結果就是丟了那條命。
不知這次嫁去做妾,等著她的是什麼樣的悲慘結局。她以為人生重來一次,命運會慢慢握在自己手裏。
現在看來,那隻是她一廂情願意的想法,命運之神從來就沒眷顧過她。
她捂住臉,淚水順著指縫滑落,在衣襟上浸出片片水漬。如她悲涼的命,隻要被風一吹,水漬就會蒸發,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
當日她死在太子府,怕是一兩個月之後,就不會再有人記得她。連她自己想起那時的一切,都惚若隔世。
這一晚,她一直坐在院中,地上放著絡千翔給她的劍。呆呆坐了一晚,在星芒漸暗的早晨,她又想起了他。
這一刻,她好盼著他會出現,更奢望著他如同天神般,對她伸出手說,木易輕暖,我帶你走。
想著想著,她輕笑起來,眼角又掉下一滴淚。那麼美的幻想,連自己都覺得不現實,還怎麼可能成真。
木易輕音今天起得很早,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叫彩玉出去看看是誰在外麵。
得知是多錦從外麵路過,抄近路趕去偏院催促木易輕暖上花轎,要是再不快點,就要誤了時辰。
“叫她等等,我去看看。”木易輕音一聽就來了精神,她手上的紗布已經拆了,可心裏的恨意卻隻增不減。
快速的披上外服,在彩玉和多錦的陪同下,來到白無憂所住的偏院。
“墨白哥哥。”沒想到在偏院門口,正好碰到同樣早起的張墨白。
“輕音妹妹,你也好早。”張墨白昨天晚上就沒睡好,雖然木易輕暖是她的前未婚妻,可一聽說她今天要嫁人,心裏還是怪怪的。
他都不知道他這種感覺是打哪裏來的,她可是他不要的女人。
一行四人進了偏院,一直向裏,就在地上看到坐了一晚的白無憂。清晨的露水早就打濕了她的衣服,而她惚若未覺,如同風化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