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會受傷呢?”白無憂剛才可是看到白謹沐好像一點傷都沒受。
張墨白用明亮的眸子看她,半晌才道,“是我武功不好。”是這樣嗎?前麵白謹沐自責的樣子好像不是假裝。
知他不想說實話,她也不再問。出去找到小二,讓他幫著熬點粥。
忽然她又想起了什麼,開口問,“你的小跟班呢?這次怎麼沒跟來?”前幾日他們在客棧裏遇到時,不是還一直跟在他身邊嘛!
張墨白對張明太了解,自然明白他為何沒出現。有些心虛的道,“我叫他暗中先替我去看看摘星城這邊的商鋪,等我比試之後自會去找他。”
他摸了摸從胸前纏過去的白布,一臉驚訝,“輕暖,我這傷是你包紮的嗎?”“嗯。”
“你不是一直不會醫術嗎?”她一笑,“怎麼說我也是木易世家出來的,會一些簡單的包紮手法,也不奇怪吧?”
張墨白其實早就從木易輕音口中聽說,她娘當年嫁進木居家有多艱難,大夫人更是逼著木易遠定下那個不合理的規矩,斷了她娘所出的孩子以醫術搏名利的機會。
輕暖,你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不知道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小二將粥送進來後,白無憂喂他喝了。張墨白的體力還沒恢複過來,沒一會就睡了。
白無憂拿出那本鳳族傳下來的醫書看起來,一直到外麵的天色漸漸黑了,又覺得自己將他帶回客棧,有些欠妥。
盤算著等他醒了之後,應該問問他家的生意鋪子都在哪,明天好將他送過去。
把他留在自己房裏照顧,真是諸多不變。拋開孤男寡女不提,怎麼說自己這具身體也是木易家的女兒,在他和木易輕音發生了那種關係後,自己再把他留在房裏,到時候人言可畏,還指不定傳成什麼樣。
雖然此處遠離天羅國,但這世上沒有不縫風的牆,還是小心些好。
張墨白再醒來時,已是深夜,她喂他喝了點水,看著他沉沉的再次睡去。
第二日一早,拆開白布給他重新換了藥包好。看著張墨白齜牙咧嘴的痛苦樣,把就要問出口的話又憋了回去。他受傷也算是因為自己,如果自己這時候和他說,要把他送回去,好像有些不近人情。
心裏煩躁,便出了客棧,想到外麵透透氣。才一出來,就看到一直焦急等在旁邊的白謹沐。一見到白無憂,他馬上衝過來,“小妹,張兄弟怎麼樣了?”
“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得在床上躺一段。”她淡定地說,在飛鳳山莊的一年裏,她早就對各種傷習以為常了。
“昨天在陣裏,我碰到了機關,要不是他將我推開,受傷的人就是我了。小妹,你找了個好男人。”白謹沐很清楚,張墨白能夠不顧安危的撲過去救他,全是因為小妹。
白無憂笑笑,他們之間早就沒有關係了。他再好,也隻能當朋友。別的,她給不了。
“白兄還是回去,沈家小姐可是一直注意著你的行蹤呢!萬一她去客棧找不到你,肯定會擔心的。我正要去藥鋪一趟。”白無憂看著他呆呆的樣子,也不給他解釋,直接去尋藥鋪了。
在藥鋪裏把張墨白最近幾天需要的藥一次全部抓齊了,免得總是麻煩店小二。
剛從一家藥鋪出來,就看到兩個熟悉的人影進了對麵客棧。小三十?她揉揉眼睛,肯定沒看錯,絕對是他和鳳二十九。她呆住。他們怎麼來這了?
壓下心裏翻湧起來的激動,她並沒有跟過去。也許他們隻是來看摘星大會的,再說他們來這裏幹什麼,已經和她沒有關係了。
她不是那種沒了絡千翔就會與所有人反目的人,等她平靜下來,再與他們遇上時,還是會與他們把酒言歡,笑談人生。
還有絡千翔,回去找桑言是他自己的選擇,而他口中那個鳳族的未婚夫,什麼都不是。他隻是自己年少時的一個很美很美的夢,是那種帶著微甜微苦的一廂情願的單純愛戀。
因為摘星大會的舉行,與醫術初試的臨近,摘星城最近一直是客棧爆滿,所以鳳三十和鳳二十九很快就從裏麵,又走了出來了。
他們怎麼沒去找絡千翔?
在對麵的鳳三十抬頭看向這方時,她一個轉身又鑽進了藥鋪。
“我好像看見了小姐。”鳳三十還是眼尖的看到對麵的女子很像他們要找的人,拉著鳳二十九就奔了過來。
白無憂一進藥鋪,就和掌櫃的問了後門在那,一出去就展開身形,直接飛回了客棧。
等鳳三十他們進了藥店,哪裏還有人在。尋問掌櫃的,掌櫃的看到他們身上的武器,更是斷定他們想要欺負剛才的女娃,一口咬定剛才沒人進來過。